刘子秋自知刀法、枪法都是稀松平常得紧,恐怕难以令他对劲,不由沉吟道:“另一途是甚么?”

花云笑道:“掌柜的不姓黑,只是人长得黑,大师都叫他老黑,因而他干脆起了这个招牌。”

在来的路上,刘子秋就想好了。一寸长一寸强,在千军万马的疆场上更是如此,长兵器天然成了刘子秋的首选。

那铁匠一愣,丢了手中的活计,转头看了刘子秋一眼,说道:“兵器俺倒是会打,只是不等闲与人!”

“那兄弟你可有官职?”

那铁匠倒是个爽快性子,放声笑道:“好技艺!俺尉迟恭还是第一次输得心折口服!说吧,想要甚么兵器!”

“男人哪有说不可!”刘子秋哈哈一笑,抛弃外套,冲那铁匠一抱拳,说道:“懦夫,请!”

花云这才转怒为喜:“算你有自知之明。”

尉迟恭看了花云一眼,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尉迟恭喜道:“俺也正有此意。”

刘子秋再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其黑如炭,公然与传说中类似,顿时又生了交友之心,说道:“鄙人刘子秋,欲与尉迟大哥义结金兰,不知意下如何?”

桂海求成心显摆,抖了抖身上的旧皮甲,说道:“我们是小兵,又不是将军。一身铁甲穿在身上确切神情,可那玩艺儿太沉,走上几十里路,早就气喘吁吁了,还谈甚么兵戈。”

铁匠拱了拱手,说道:“鄙人尉迟恭!”

刘子秋见状问道:“花兄弟,可否带大师同去?”

哪知刘子秋自幼练习形意拳,下盘早就坚如盘石。那铁匠这一下竟然没有拨动刘子秋分毫,反被刘子秋借力打力,使了一招顺水推舟。铁匠收势不住,直蹿了出去。

想到穿上几十斤重的铠甲,刘子秋也有些头大,赶紧摆手道:“依刘某看,桂大哥的主张不错,还是做套皮甲吧。不晓得桂大哥愿不肯意陪刘某同去?”

结拜已毕,尉迟恭方才问道:“贤弟,你想要甚么兵器?”

所谓相扑,实在是摔交的一种。刘子秋固然没有专门练过此道,但他仗着身法矫捷,倒也涓滴不惧,哈哈笑道:“那某便与你扑上一回!”

刘子秋哈哈笑道:“尉迟大哥不也是一身好技艺,如何却在此打铁?”

呆在虎帐里甚是无聊,桂海求自是满口承诺:“没题目,没题目。”

尉迟恭却低下了头,如有所思。花云在一旁说道:“别谈这些没意义的,结拜去,结拜去。”

刘子秋一愣:“你说你叫甚么?”

在军队的时候,他学过刺杀,又跟着李靖练了几天枪法,按说长枪是最好的挑选。因为朝廷的禁令,他厥后便打仗不到长枪、长槊之类的兵器,练得最多的,倒是那口腰刀。

那铁匠却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俺不为钱,只看你配不配使俺打造的兵器!”

营帐中其他兵士看到伙长、伍长要走,也都跃跃欲试。

那铁匠竟不转头,一边抡锤敲打着火炉上的铁坯,一边说道:“客长想要甚么?小店锄头、铁锨、鱼叉,应有尽有。”

陌刀直上直下,以力取胜,便成了刘子秋最好的挑选。

眼看那铁匠便要摔到地上,刘子秋身形一晃,竟到了铁匠身后,一把将那铁匠拉住,旋即抱拳道:“承让!”

不过,花云的骑术还真是好,比高秀儿强多了,又让刘子秋大开眼界,暗自策画着找个机遇要向他好好学一学。

尉迟恭点头感喟道:“兄弟一身好技艺,却只做个伍长,可惜,可惜!”

说话间,已经到了黑记铁匠铺门前,铺子里传来“丁丁铛铛”的打铁声。炉火通红,映着一个八尺大汉,面庞乌黑,公然如炭普通。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