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韩世谔的老相好不过是个洒扫宫女,陈芳菱就信心百倍,提起裙裾,撒脚如飞,往翠华院奔去。

韩世谔也看得出来,陈芳菱是火急想分开这里,作为买卖,他倒无妨做个好人。相反,他倒担忧面前这两小我质会不会在他分开今后大喊大呼,如果这两人也情愿和他一起分开,倒省了很多心机。

谢湘纹心头一凉,问道:“没找到?那前面的谁?”

那黑影听了谢湘纹的话,反而垂下了剑,沉声说道:“只要你们听话,我既不劫财,也不劫色。”

他手中有刘子秋留下的上林西苑草图,各院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院名。他也晓得刘子秋出入西苑的水道。因为客岁夏季,好大喜功的杨广同时命令修建苑墙、通济渠和江南运河,水闸门便没有来得及修建,水道仍然可用。

谢湘纹和袁紫烟对望一眼,都想起了客岁的刺驾事件中,她们的好姐妹“石慧娘”就是被刺客带走的,几近不约而同地说道:“对!带我们一起走吧!”

那女子哽咽道:“韩哥,你不该冒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奴家也不独活了……”

韩世谔耸了耸肩,说道:“那韩某便无能为力了!”

谢湘纹和袁紫烟都摇了点头。谢湘纹是江南谢家的蜜斯,真正的大师闺秀,如何会去学泅水呢?袁紫烟虽是小户人家出世,却自幼在山中长大,溪水都不超越脚踝,就算她想学泅水,也没有这个前提。

陈芳菱脑筋转得缓慢,俄然眼睛一亮,说道:“懦夫,我们做个买卖,如何样?”

“我替你去找出那位苏苏女人,你带我一起分开这里!”陈芳菱固然不晓得韩世谔面对的困难,却晓得他一个大男人是不管如何也不便利闯进翠华院的。

本来,这个黑影恰是韩世谔。他辞去虎贲郎将的官职,留在洛阳就是在等候杨广驾崩的动静,没想到杨玄感他们还真胜利了。现在,新皇即位,临时还顾不到上林西苑,苑外的保卫又大大减少了,恰是救援侯苏苏的好机遇。

陈芳菱最会察言观色,一下子就猜到了黑影的目标,连声说道:“你是来找老相好的吧?找到她能如何,你能带她出去?如果你有本领带人出去,干脆把我也带出去吧!”

杨广已经死了,新天子未满周岁,她们底子不担忧陈芳菱会去告发,因为告发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黑影指了指前面灯火透明的一处地点,说道:“那边是第六院吗?”

这话一说,就连陈芳菱的胆量也大了起来,奇道:“既不劫财,也不劫色,那你要干甚么?”

“那好,你去第六院中,找一个叫侯苏苏的洒扫宫女,奉告她我姓韩,这是信物。”韩世谔取出一件玉佩,又指了指谢湘纹和袁紫烟说道,“你如果敢出售我,她们两个就是你害死的!”

袁紫烟叹了口气,说道:“只怕要亮到天了然。懦夫问这个做甚么?”

本来这女子真的是侯苏苏,她只是个洒扫宫女,无足轻重,被陈芳菱叫出来的时候,底子无人管她。

谢湘纹却说道:“不错,翠华院便是第六院。”

“不幸公然被我言中。”袁紫烟叹了口气,又道,“传闻新天子未满周岁,他是用不到我们这些人了。我们固然不消削发,远景却也不容悲观啊。”

谢湘纹和袁紫烟也看清楚了侯苏苏的面貌,都是暗自惊奇,这女子的仙颜竟不在她们之下,竟然只做了一个洒扫宫女。上林西苑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实在不消看也猜获得,我们的结局不过是被新君拿来赏人罢了。如果被赐给功臣还好,就怕被送入军中。”谢湘纹固然说的可骇,神采却极其淡然,“西苑安好安祥,没有风风雨雨,没有尔虞我诈,实在我还是蛮喜好这里的,只怕呆不长了,能看一眼是一眼罢。紫烟、芳菱,你们情愿陪我一起到苑中随便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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