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鹏朝着村后的那座新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将杨黑虎的首级献上,俄然跪在刘子秋面前,昂首道:“大哥,我今后全都听你的!”
身后那人顺势夺过杨黑虎手中的钢刀,顺手一挥。血光迸处,杨黑虎已经身首异处,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刘子秋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杨家不敢抨击!”
回到长山村的时候,东方已经泛白,村民们一夜没睡,都在村口等待。见到刘子秋返来,高秀儿方才松了口气。
到了这时候,刘子秋也不再相瞒,将那封信的内容和盘托出。
忽听阿谁被剃了狗啃头的宠妾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子,你不能去啊。”
刘子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二叔公将你和长山村拜托给某,某自当极力。”
杨黑虎是杨家最得力的家奴之一,如果被人杀死在家中,杨家却不敢吭一声,鼓吹出去,谁还会买杨家的账?杨积善也算是粗中有细了。
拿着这封信,杨积善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嘲笑着做了个斩首的手势,世人皆噤若寒蝉。
杨黑虎的屋子里,一具无头死尸倒在床边,氛围中满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杨黑虎的两个侍从正胆战心惊地等着杨积善的训话。
先进步来的阿谁黑影捂着胸口,点头道:“一点皮肉伤。”
杨积善掩了掩鼻子,正待说话,俄然便瞥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封口已经拆开,不由一愣,想起了明天杨黑虎禀报过的事,顿时大怒。
杨积善顿时惊出一身盗汗,对方已是部下包涵,不然他这用饭的家伙早就不在了!沉默半晌,杨黑虎终究感喟道:“某先去看看杨黑虎,但这个仇,某迟早必报!”
听到这声闷哼,杨黑虎大喜,纵身跃起,又一刀向黑影砍去。别人在半空,刀已劈出,便觉一阵劲风直袭脑后,不由大骇。刚才他自恃技艺,又见仇敌受伤,一时托大,竟然没有号召庄园中的保卫,却没推测仇敌另有后盾。
杨黑虎此时再想喊人,已经不暇,这一刀只得奋力撩向身后,递到半途,他的脖颈便挨了重重一击,寂然倒下。
但叫他违背杨玄感的号令,他又不敢。且不说长兄如父,单是杨玄感在信中所提天大的要事,他就不敢有涓滴迟延。
现在朝廷中最得杨广信赖、把握重权的是宇文述,宇文家的权势已经超越了杨家。杨玄感临时斗不过宇文述,他一方面交友权贵后辈,一方面联络各个处所权势。这些行动都需求钱,赢利的渠道很多,杨玄感却独独看上了食盐。
食盐最大的特性是官方把持专营,把持能够带来暴利。这些暴利当然不成能全数归朝廷统统,绝大部分还是流入了私家腰包。能够从中间分一杯羹的,无不是各地的权贵朱门。
本来,杨玄感兄弟六个在朝中仕进,一向循规蹈矩,杨广已经垂垂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戒。谁知,一个月前,宫中俄然产生了一次行刺事件,导致杨广的两个贴身侍卫一死一重伤,杨广还是以命令正法了囚禁中的杨秀。
他固然也练过几天技艺,却没有杨黑虎那样的江湖经历,那里晓得另有迷香这类东西。说来好笑,刘子秋的迷香还是从洛阳那几个地痞处搜来的。
杨积善大怒:“快,叫杨黑虎来!”
杨积善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刘子秋跃上马,朝高秀儿点了点头,然后将杨黑虎的首级丢给萧大鹏,说道:“走,先去祭奠你爷爷!”
杨积善有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他如何了!”
那婢女满面惊骇,好半天赋说清楚:“他,他被人杀死了,头都不晓得那里去了!”
杨积善咬牙切齿地说道:“必然是长山村那帮泥鳅干的!某这就去郡里,叫太守出兵,踏平长山村,以泄吾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