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起出了旅店,李管事却也有四个部下候在门外,一行十人缓缓向长山村而行。长山村离此不过十里的路程,世人走得很快,半个时候便到了村口。
高秀儿接过账册翻了翻,点头道:“这个月的收益不错嘛。李管事,从明天起,盐场合有管事和劳工的月钱全数更加。详细的营运,还要靠李管事多多操心。”
李世民这才发明,村口有箭楼,村外有游哨,防备非常森严,如果没有人带路,底子混不出来。
李管事仓猝说道:“那是部属在旅店偶尔碰到的,也不晓得真假。那人自称叫做长孙无忌,说是当年刘大人就是搭乘他的便船去的洛阳。”
高秀儿不由想起了当年的旧事。她闻知父亲的死讯,不顾伤害进宫去行刺杨广,替父报仇。而刘子秋为了救她,一样身陷险境,这才有了厥后的故事,也才有了敬爱的儿子。
李管事内心固然恨透了长孙无忌,但也怪他本身没有事前弄清楚环境,此时却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愿刘子秋的夫人真的传闻太长孙无忌这小我,不然连他本身都要遭到拖累。
高秀儿一贯还是比较谨慎的,但听到只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不由放松了警戒,沉吟道:“既然是两个少年,想必是长孙公子的兄弟或者伴当,那就请他们一起出去吧。至于那两个家奴,就让他们留在内里吧。”
李管事仓猝说道:“不、不,他们不是和我一起的。他们是你们刘大人的朋友。”说完,李管事又从速指了指长孙无忌,说道:“他自称是刘大人的兄弟,我就带他来了。”
高秀儿见长孙无忌文质彬彬,对他倒有几分爱好,笑着说道:“你既然称子秋为大哥,那就叫我一声大嫂吧。实在天下很快就会安定,你们一家完整没有需求躲到江南来。恐怕要不了几天,就连大嫂我也该出发北上了。”
畴昔固然有杨家做背景,但这里毕竟是长山村的地盘,以是长山盐场倒是很守端方,每个月都会定时把分红的银子送到长山村去。只是这类小事,身为总管的李管事天然不屑去做,都是委派部下人完成。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长孙无忌从内里返来,前面又跟了一个少年和两个家奴,还挑了一副担子,想必是他们从洛阳带来,送给刘子秋的礼品。
晓得高秀儿有闲事要谈,香草从速把孩子抱了畴昔。
长孙无忌仓猝说道:“李管事,别忘了奉告夫人,鄙人叫做长孙无忌,说不定夫人传闻过鄙人的名字。”
长孙无忌故作欣喜状,连声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只是鄙人另有几个火伴,还望先生在此稍等半晌。”
长孙无忌笑道:“昔年刘大哥北上洛阳,搭乘的就是鄙人的便船,鄙人与刘大哥便以兄弟相称。北方动乱不止,鄙人为避战祸,这才来到江南转投刘大人,却不识途径。”
即便李管事是长山村的熟人,仍然被一队村丁拦了下来。抢先一名队长上前说道:“李管事,明天如何亲身来了?”
那名队长立即变了神采,嘲笑道:“李管事,这如何解释?”
那名队长是老长山村的人,当然晓得他明天来必定是为了杨家毁灭的事情,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李管事要见我家夫人,当然没有题目。只是需求的查抄倒是免不了的,还望李管事包涵。”
李管事连宣称谢:“请夫人放心,部属必然把长山盐场办成天下最好的盐场。”
高秀儿摆了摆手,又问道:“传闻有个自称是子秋兄弟的人在内里?”
高秀儿转头对站在院子一角的阿富说道:“既是子秋的故交,那就请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