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曾经也是杨家的虎伥之一,现在杨家没了,难保长山村不会对他反攻倒算。李管事也曾经想着要逃脱,但内里兵荒马乱,唯有江南倒是一片净土。一些北方的世家大族都悄悄把家眷送到了江南。他这个时候如果逃到北方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阿富承诺一声,出了院子。
李管事仓猝笑道:“这不,又到了每个月分红的日子。只是本年却分歧昔日,李某把统统的收益都带来了,有些事情想与夫人面谈。”
现在却分歧了,杨家毁灭的动静已经传到了江南,而击败杨家的就是昔日长山村的当家人刘子秋。长山盐场能够说就是李管事一手创办起来的,对于长山村和杨家之间的恩仇,他一清二楚。
李管事内心固然恨透了长孙无忌,但也怪他本身没有事前弄清楚环境,此时却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愿刘子秋的夫人真的传闻太长孙无忌这小我,不然连他本身都要遭到拖累。
因为长山军已经占据了江表、淮南诸郡,乃至攻陷了河南道南边的几个郡,江南变得非常安然,长山村内也已经不像村外那样防备森严,看上去和一个浅显的村落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李管事见到高秀儿,赶紧躬身施礼,双手呈上一份账册,说道:“启禀夫人,这是长山盐场本月的收益,请夫人查收。”
李管事心中欢乐,酒也不喝了,赶紧起家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想到这里,高秀儿脸上就暴露了幸运的浅笑:“阿谁自称长孙无忌的人应当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吧。”
李管事连连点头,说道:“我懂,我懂。放心吧,我们几个都没带兵器。”
高秀儿一贯还是比较谨慎的,但听到只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不由放松了警戒,沉吟道:“既然是两个少年,想必是长孙公子的兄弟或者伴当,那就请他们一起出去吧。至于那两个家奴,就让他们留在内里吧。”
李管事连宣称谢:“请夫人放心,部属必然把长山盐场办成天下最好的盐场。”
那名队长立即变了神采,嘲笑道:“李管事,这如何解释?”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长孙无忌从内里返来,前面又跟了一个少年和两个家奴,还挑了一副担子,想必是他们从洛阳带来,送给刘子秋的礼品。
高秀儿转头对站在院子一角的阿富说道:“既是子秋的故交,那就请他出去吧。”
李管事仓猝说道:“和那位长孙公子同来的另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和两个家奴。”
话固然如此说,想到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李管事心中又有点忐忑。
李管事正在担忧不能被长山村采取,俄然听这个少年称呼刘子秋为大哥,不由心念一动,行礼道:“不知公子和刘大人是何干系?”
畴昔固然有杨家做背景,但这里毕竟是长山村的地盘,以是长山盐场倒是很守端方,每个月都会定时把分红的银子送到长山村去。只是这类小事,身为总管的李管事天然不屑去做,都是委派部下人完成。
高秀儿一愣,旋即变了神采,喝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但李管事又不想坐以待毙,颠末一番沉思熟虑今后,他决定主动和长山村搞好干系。杨家已经垮台了,现在全部长山盐场就应当属于长山村统统,而长山村要搞好长山盐场,也离不开他这个“专业人士”。李管事信赖长山村必定会采取本身,但心中忐忑也是不成制止的,以是才会有这类患得患失的状况。
长山盐场每个月都有多量银子进账,除了李管事这个总管以外,其他管事每月的薪水也一样丰富。这些管事领了月钱,便会到长山集来喝酒作乐,是以酒保和他们很熟谙,也从他们喝醉酒的说话中晓得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