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及并不睬她,只朝那名甲士挥了挥手。那名甲士上前一步,又抽出一支羽箭,却插向杨广的咽喉。杨广仓猝抬手去挡,那甲士力量奇大,这一箭刺穿了杨广的手背,透过手背扎入了杨广的喉咙。杨广翻着白眼,口里吐着血沫。

杨广游移了半晌,又问道:“宇文大将军安在?”

厥后,杨玄感的叛军对战宇文述的后军不力,被迫撤往关中,宇文明及也趁机占据了陇右诸郡。只是宇文述受了风寒,不久便病倒了,厥后不治而亡。宇文明及由是更加胆小,竟致夜宿陇西宫。祖孙二人的性命捏在宇文明及手中,萧皇后也是敢怒不敢言,每次见到宇文明及还要满面笑容,殷勤相待。

刚才在洞外,宇文智及俄然杀死马忠的时候,宇文明及也是大吃一惊。但当宇文智及劝他一争天下时,贰心动了。刚才洞外长久的沉默,就是宇文明及内心在天人交兵。但是,贪欲很快就克服了明智,宇文明及已经变得心硬如铁。处理了杨广,宇文明及拔出佩剑,走向萧皇后。

萧皇后刚才还在怒叱宇文明及,此时早已经面无人色,双膝不由自主地一软便跪倒在地,昂首告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宇文明及回道:“家父带领后军冲出谷外,正与叛军厮杀。”

刘子秋神采一敛,拱手道:“替先帝报仇,微臣义不容辞,但是还请娘娘脱期些光阴!”

宇文明及踢了踢杨广的尸身,冷冷地说道:“甚么贵为天子,还觉得你不会死,本来也是血肉之躯。”

宇文明及将佩剑上的血迹擦去,重新插入剑鞘,这才扶起萧皇后,说道:“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幸得皇后娘娘无碍,臣心甚安!”

刘子秋惊奇道:“不打下长安,如何擒拿杨玄感?抓不住杨玄感,又如何替先帝报仇?”

萧皇后和薛冶儿、杨侑住在陇西宫中,形同囚禁,并不晓得宇文明及对外宣布杨广是死于叛军的乱箭,乃至还包含萧皇后的死讯,是以才有这一场曲解。当然,萧皇后报告了杨广驾崩的颠末,对本身失身宇文明及的那一段屈辱经历,自是略过不提。

……

“叮咛不敢当。”萧皇后很明白本身的处境,她摇了点头,说道,“只求刘将军能够替先帝报仇!”

杨广毕竟还是信赖宇文家属,点头道:“你出去吧。”

说话间,宇文明及的手便不诚恳起来,顺势在萧皇后肥美的丰臀上掐了两下。萧皇后此时只顾着保命要紧,哪敢抵挡,只得红着脸任他施为。

“你说甚么?”萧皇后目瞪口呆,半晌方才说道,“杀死先帝的另有其人。”

那名甲士并不甘休,从箭壶中接连又抽出几支箭来,一支又一支插入杨广的身材,就像扎着一根木头。而杨广早就死透了,浑身高低插着二十多支羽箭,就像刺猬普通,早被鲜血染红。

宇文明及看了一眼瑟瑟颤栗的萧皇后,俄然一回身,佩剑已经刺入了那名甲士的胸口。那名甲士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地看着宇文明及。宇文明及猛地将剑拔出,一脚将那名甲士踹翻在地,厉声喝道:“逆贼,竟敢行刺皇上!”

刘子秋灵敏地感受出萧皇后对他仿佛有些不满,心中奇特,只得拱手道:“请娘娘放心。陇西方才安定,微臣故意杀贼,何如兵力不继,如果冒然攻打长安,只怕败多胜少,还望娘娘容微臣从长计议!”

固然萧皇后说的委宛,但刘子秋姿势还是要做出来的,他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请娘娘叮咛。”

马忠感喟道:“可爱杨玄感和李密那两个奸贼,啊……”

那日,杨玄感的叛军攻打大斗拔谷谷口的杨广营地,幸得马忠及时赶来报信,杨广带着萧皇后、杨侑等人往谷中遁藏。乱军固然来势汹汹,但来护儿、长孙晟等人都各自用命,搏命抵当,为杨广博得了一丝朝气。纵使如此,杨广当时的景象也是极其狼狈。杨侗下午就被山坡上滚落的石头砸死,樊玉儿和杨倓白日就不知踪迹,这一场兵变,薛冶儿和杨侑也失散,最后只剩杨广和萧皇后躲在一处山洞内,内里只得马忠一人保卫,他们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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