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将心口的怨气一股脑说出来,这些话主子们说不得,她可不管,她又没吃过王家一口饭!
“对,这个杜氏一脸的娇媚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本来年哥儿多好的人,都是被她勾引了。”王家其别人也纷繁出言指责。
“年哥儿,你也说了我们是书香世家,如何能传出如此丑闻?以是这官不能报,三姐也不能沉塘,最好一点动静都不能传出去,三姐现在也将孩子拿掉了,你休了她以示惩戒就算了,是吧大哥?”王婉蓉俄然插话。
王家几兄弟也不甘心,但还是闭嘴了。
“这个家要闹散了你们才甘心?”他沉声道,目光如同利剑一扫,周家的人先低下头,她们是靠着王老夫人才有资格住进相府的,她们与陈伽年半点干系都没有,天然没有王家人硬气。
王老夫人看讲理讲不通,而陈伽年竟然还不顾本身的名声,连绿帽子如许的丑名都不在乎,还主动传出去,便怒指杜若破口痛骂,“是你,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我好好的年哥儿被你这个狐狸精带坏了,你还我好好的年哥儿,之前年哥儿不是这般的不孝,自从娶了你就变了,与我这个做母亲的离心,都是你!”
杜若温馨的站着,不言不语,她向来不屑于和这群蛀虫吵架,跌身份。
王婉蓉一心只想着不能影响本身的名声,说完话得不到陈伽年的回应忙拉王老夫人衣角,王老夫人领悟轻咳一声道:“蓉儿说的有事理,我们王家是书香世家,你又官拜丞相,这名声是一点不容有闪失,你若气不过把玉儿休回家,惩戒一番,我们是一家人,做不成伉俪还是兄妹。”
说来也是好笑,偷人的有理,真是世风日下。
“王大爷说得真轻巧,来日你被戴了绿帽子但愿你也有气度不计算。”张嬷嬷讽刺的道。
张嬷嬷倒是护住心切,将杜若挡在身后,扬着比劈面还要大的声音道:“我家夫人是狐狸精,这个狐狸精还不偷人呢,你们家女人倒是清雅脱俗,却专干些见不得光的龌蹉事,偷人呢,好高贵脱俗!还说相爷不孝,忍下绿帽放纵王氏不守妇道不检点那才是对不起祖宗呢!”
“这……”王老夫人找不到话来辩驳,大部分人一旦有了惊骇的东西,又不在理的时候,便会丧失能言善辩的本领。
“年哥儿,我说你之前多好的孩子,被这贱妇带坏了。”王老夫人泪眼婆娑,像是受了多大委曲似得。
王老夫人岂能不知,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陈伽年竟一点不在乎那不堪的名声,贵为丞相却被戴绿帽子,如此热诚他如何敢传出去?还要闹到御前去,她不懂。
“年哥儿,你贵为丞相,要珍惜本身的羽毛,何故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们是一家人,有甚么事坐下来渐渐筹议,总会有分身法的。”王老夫人气势弱了下来,心中将王婉玉骂了个遍,真是无能,公然养女不如养猪,赔钱货!
“老夫人,我们相爷可没有忘恩负义,王家一家子在相府住着,周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在相府白吃白喝,现在相爷措置的是本身偷人的妾,与恩不恩的有甚么干系?”
张嬷嬷嘲笑,“六女人真会开打趣,可这个打趣一点都不好笑,婉姨娘是性命,她肚子里的就不是?虎毒不食子,她竟亲手打掉了本身的骨肉,她视性命如草芥,便别怪别人当她如敝履。”
“就算三姐错了也不能沉塘,那但是性命。”王婉蓉鼓着腮帮子牵强的道。
陈伽年刚好踏步出去,目光一扫,见杜若被张嬷嬷护在身后,龙头拐杖跌落在地,而张嬷嬷脸上被打了一下,有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