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却当真非常地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导了下柳轻烟,状似天真道:“她都能考我,我为何不能考她?”
已经给过你机遇了,如何还是如此看重这些浮名呢,等会可千万不要悔怨。白苏笑了一下,问道:“那想必柳女人常日里看过很多书吧?”
这末一句却有种大人哄孩子的意味了,世人笑得打跌,都点头应允下来,心道今晚算是来得值了,竟碰到一场好戏。
柳轻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只拿那冰寒的目光针似的刺进白苏皮肤里。
陶妈妈不晓得从甚么处所冒了出来,哭叫着扑到柳轻烟身上,嚎啕道:“我的柳儿啊,你这是得了失心疯未曾,怎的净说些胡话……”
柳轻烟的脸垂垂白了,几近站不住,看着白苏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横眉竖目道:“我与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这般谗谄我,是何启事?”
“本来是如许。”白苏笑了笑,持续道:“刚才听得柳女人用中药名作春联,想必必然是精于医道,熟读沈万平先生的《百草集》,却不知这旋复代赭石汤是主治甚么病症?”
柳轻烟不是傻子,此时已模糊觉出不对劲,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公开翻脸,一时迟疑不知如何作答,额头垂垂沁出淡薄的汗珠来。
“‘醉后不知天在水’不是唐温如先生的名句吗,甚么时候成了白莲居士的了?”
柳轻烟晓得本身入套,捂着胸口,暴露一副捧心西子风露清愁的模样来,轻声道:“柳儿身材有些不适……”
柳轻烟本是自矜身份,一向保持着冷冷僻清的神采站在稍火线,此时台上两人称兄道弟亲亲热热,台下诸人也是起哄的起哄,喝采的喝采,竟是将她完整晾在一旁,被人追捧了几个月的柳轻烟感觉内心有些不舒畅,遂轻咳一声不情不肯道:“小公子请上二楼吧。”
这个时候上去必然会被揍,白苏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摆脱二人的钳制,躲到昭和太子身后,探出脑袋来笑道:“先别急啊,柳女人,我有事想向你就教呢。”
现在天下局势不稳,胤国更是几近处于腹背受敌的地步,身为储君,昭和太子涓滴不敢粗心,听闻近些光阴繁城当中多了些陌生面孔,且身上似有大雍和北戎的陈迹,便当用闲暇时候出来查访,却不料各种锋芒都指向这家冷香楼,昭和太子无法之下只好略微润色了上面庞,微服私访,接连几日沉沦在几家秦楼楚馆间,倒也没人认出他来。
她说完便想要丫环搀扶着本身回房,却不料两个小女人对视一眼,一脸惊骇地松开了手,退到了火线,惊叫道:“你不是女人……”
白苏没想到昭和太子能有如此气度,见他神情开阔,又不免生出几分捉弄前人的罪过感,赶紧依样学样地抱拳躬身做了个平辈礼,嘴里只说不敢。
这话一出口,台下世人均暴露板滞状,不敢置信地看着柳轻烟,就连昭和太子的目光都有一刹时的锋利和迷惑。
附加题还是一句上联,不过难度加大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柳轻烟嘴里悄悄吐出五个字,却恰是那闻名遐迩的千古绝对“烟锁水池柳”。
“这……”柳轻烟心中骇怪,想了半晌,仍不得以是,她虽是一名中文系西席,但穿越以后一心想着如何用中华高低五千年的知识俘获前人,让他们佩服在本身石榴裙下,模糊产生一种身为当代人的优胜感,对于现在这个天下的文明册本一向不大看得上,知之甚少,此时被白苏一问,不免有些悔怨本身平时不留意,但面上却云淡风轻道:“白莲居士的大名那个不知,柳儿倒是也读过他的一些诗集,只是未曾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