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红妆[第1页/共2页]

江离直视辛歧,一字一顿,眸底精光酝酿,好似划破夜空的剑光,摄民气魄。

江离就这么噙着可怖的沉默,走到晋王府,看了眼门口一个双喜,手里的剑猛地出鞘。

眼看着一剑一匕正要对上,却听得一个颤抖的女声传来:“……你……你竟将剑尖对准我爹爹……为了这桩姻缘,你竟要杀了我爹么……”

“吾,天家贵胄,九霄为名!以她这平生独一的男人的名义,以这片地盘将来的主的名义!”

“不错,十年一计,忍辱负重,以是最后的胜出只会是我!卿卿,我要定了!不管是谁都没法反对我!这是我的誓词,也是将来天下主的号令!”

远远地一群人在追他,叫喊着“公子快归去施礼”,却顾忌他现在的气势和手里的剑,并没人真敢上前来。

江离身上的气势逐步爬升,不再是素衫布履棋公子,而是另一种更崇高的存在,令这国土聆听,令这秦川谛视!

通往晋王府的街道上,江离孤身一人地行来,他没有着喜服,平常的素衫,墨发另有几缕散在了鬓边。

辛歧摇点头,吁出口浊气:“我晓得你们相互的情意。但我一个当爹的,只想她长悠长久地活下去。哪怕配错了鸳鸯,我也只想她康安康健的。情关是劫,我不想看她再这么辛苦,晋王或许不是对的人,但起码能让她少流些泪罢。”

“阿谁位子?不,我还看不上!”江离一声嘲笑,严肃浑然天成,“我要的是权!如有国土之权,帝位不过掌中物!若得全百姓气,管它龙冕如何!”

辛歧神采几变,看着江离眸眼雪亮,看着指向本身的剑霸道无退,他终究弯了弯嘴角:“弄个头破血流的去见紫卿不太好罢。十招,我只出十招,若你能拦下,我再不拦你。”

“这是何为?快快起来!”辛歧微惊,伸手就要去扶江离,却被后者伸出一只手按住。

江离剑尖一抖,一转头,神采煞白:“卿卿?”

辛歧走近他,如同慈爱的长辈。拍了拍他肩:“对不住了,你怨我恨我也好,我只是一个当爹的。”

江山美人两不负,我主天下问沉浮!

以我将来天下主的御命,我要定了卿卿,也要定了这盘棋局的胜出!

辛歧叹了口气,面色庞大:“你抚心自问,自从紫卿跟了你,你让她流了多少泪,让她如何神伤,现在身子也不大好了,魂儿都为你消磨干了,你便是要把她命都夺去才甘心么?”

哐当。

“本公子跪的,是卿卿的爹……是本公子的岳父……”

江离看清男人眉眼,握剑的手狠恶颤抖起来,浑身的煞气也微微收敛,沉声一句:“您本日来……是以北飞鱼的名义,还是……岳父大人……”

辛歧眸色一闪,意味深长:“只要你?好大的口气!”

言语如山,震掣人间,九霄间一股风云荡,恍若龙吟自天来!

他一起走来,身形不稳,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剑,嘴唇紧抿,神采又青又白。

来者恰是辛歧。他没有蒙脸,暴露浅显不过的几缕髯毛,唯独怀里的匕首却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这一天,长安城如同过节。家家出游,户户欢宴,街头巷角都是御赐剑南酒的香味。曲江池人满为患,一品大员醉卧街头。

我只是一个当爹的。

江离一笑,双指并剑,抹过剑刃,眸底战意冲天起:“多谢岳父大人!承让!”

“我……”江离瞳孔猛地收缩,顷刻失神。

这一天,仿佛成了全长安的丧事,家家户户挂上了红灯笼,邻邻里里脸上笑开了花,六月的艳阳也非常灿烂,为一城丧事都镀了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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