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题目,明日何时解缆?”
第二天,陈梦恬吃完饭,给马喂了干草,等王柱上门。
“咱直接去宝任堂。”她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
早就听闻,之前的隆庆酒楼被人买下,改头换面改名为醉仙楼重新开业。
前次在醉仙楼见到陈宝杰,听到伴计的话,他也是半信半疑。
走出门口后,陈梦恬并没有分开,而是站在王柱家门口。
扫了一眼送到面前的一两银子,陈梦恬暴露了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还听闻醉仙楼开业的时候,轰动了县太爷。
他说出这一番话时,语气有几分不肯定。
这半年来,他是很少见陈宝杰。
陈燕燕手握糕点,见她要走,赶紧开口道:“梦恬妹子搁这吃完饭再走吧。”
“好。”
“辰时吧。”
陈宝杰与他干系也算是不错。
“明个我恰好要去镇上对账,柱子哥也要去医馆抓药,不如你送我一程?”
王柱想到陈梦恬说的对账,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让他一早晨都没睡好。
目送她分开的背影,王柱神情恍忽的回到了家中。
她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恰是王柱。
王柱从怀中取出来一两银子,送到陈梦恬的跟前,“姜娘子这是一两银子,费事你跑这一趟了。”
陈燕燕问他,他都没有开口说一言半语。
虽是扣问的话,她却用一种必定的语气。
陈梦恬分开,王柱亲身送她出来。
家中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他在镇上做长工非常辛苦,都是为了一家的生存。
王柱走进院子,利落的将马车套好,赶着马车出了院子。
分开前,陈梦恬对王柱说:“你有甚么疑问,明日见到堂哥,想问甚么他自会奉告你的。”
见王柱没有其他问的,陈梦恬面上的笑意加大。
王柱微微张大嘴巴,脸部神采有些不成思议。
他晓得陈宝杰的命苦,之前好不轻易订婚,却因为王琴的不公道要求,这婚事都黄了。
陈梦恬笑了,“的确,堂哥是醉仙楼的掌柜,他已经在醉仙楼学了半年多了,现在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
陈梦恬笑着说:“明早赶马车去镇上,还快一些,柱子哥没题目吧?”
……
“行,姜娘子等一会儿。”
陈梦恬摆了摆手,“不消了,家里有些东西要清算,明个要出门去镇上。”
现在陈梦恬的承认,倒是让他没法思疑。
陈梦恬笑着说:“我不会套马车,这事还得柱子哥来。”
“柱子哥在镇上,看到我堂哥了吧。”
她就晓得,此人能够,是个可交之人。
在客岁的时候,姜泽北他们在衙门受伤、时,王柱明显晓得,却并没有乱嚼舌根。
“没题目,我送你。”王柱当即出声。
王柱目光直视她,点点头,“那天路过醉仙楼的时候,看到他在内里忙,当时想着跟他说话,厥后门口的一伴计,说他是醉仙楼半个掌柜的。”
马吃完草后,她又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拍门。
陈梦恬将大门插上,上了马车,坐进了车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