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已知她为何这般，心说就让女儿当李瑕死了也好，免得再没完没了。
“嗯。”
张延雄提着一个承担和长剑，快步走到了张柔面前。
在院中踱着步，等了一会以后，终究见雁儿出来。
“他能将五郎逼成那样，这般就死了？诈死。”张柔极是不屑，冷哼一声，又道：“呵……摔烂了脑袋，亏你能上这类当。”
“禀大帅，拿到谍报了！也已杀了李瑕！”
“你干甚么？！”
张柔又道：“你这蠢丫头，为父给你出了气，你就这般待为父？好了好了，不气了，为父传闻邳州张家保藏了一把名琴‘独幽’，乃唐朝太和年间所制，我去要来给你，此事一笔取消了如何？”
很久，张延雄见张柔还在发楞，忙问道：“大帅，这就是太宁先生说的谍报吧？”
“我就喜好李瑕。”张文静俄然大哭着喊道。
“我晓得。”
“他说真的很告急。”
张柔见女儿终究肯说话，反倒是消了火气，再次赔笑起来，道：“瞧你，说这么重的话，为父也不是真的活力，何必因一个外人，在家中闹不悦？”
张柔翻开布包，顺手拿起此中一本书册，翻开一看，映入视线的是一句蒙古文。
张柔皱了皱眉，又劝了女儿几句。
“只要窝阔台汗家属中还留下哪怕是裹在油脂和草中、牛狗都不会吃的一块肉，我们都不会把汗位给别人……”
张柔脾气上来，脸一板，叱道：“你是我张柔张德刚的女儿，也该有点骨气，为一点小事哭哭唧唧成何体统，给我收了泪！不准再哭了！”
候在外头的雁儿这才敢跑进屋里。
“不孝女！给我收了！”
他晓得这份谍报意味着甚么。
一刹时，张柔愣了一下。
张文静一刹时像是真的失控了，喊道：“我喜好他，喜好他……呜呜……你问我是不是喜好他，莫非我一个女儿家还能直接承认吗？可你就杀了他……你明显晓得的……呜呜……他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成吉思汗身后，汗位由第三子窝阔台担当，而窝阔台身后，现在的蒙哥则是成吉思汗的第四子拖雷的儿子。
张柔一愣。
他合上书册，怒道：“他们如何敢？！如何敢把这类动静都递给宋人！杨正卿！”
“终究到手了，我以为，李瑕总不会将千辛万苦得来的谍报等闲丢掉，是以李瑕该是真死了。”
“他娘的，捉都捉不住，闹个屁！”
“嗯？”
张柔沉吟不语，似还不信。
张柔拿起案上那些书册，一时竟是有些发楞起来，低声喃喃道：“为何会把这份谍报丢了？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