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成站在一旁听了,垂垂明白了李瑕的企图。
李昭成提起桌上的茶壶,给韩祈安倒了杯茶, 问道:“韩叔父可否为小侄解惑?”
当个通判烦死了,还不如当县令
“是啊,谁能想到,但”
“杀官了杀官了”
“我我”李昭成咽了口水,尽力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书房别传来了通报声,是魏文伯到了,江春亲身去迎了他出去。
看来,李瑕底子不认同朱禩孙、张实、魏文伯、江春等等叙泸守臣的打算,是以一开端便不筹算受调令驻守泸州或叙州。
李昭成完整看呆了。
“韩先生是如何入城的?城门已封了”
入夜。
这般做自是有很多好处, 不会有灾黎来挤占城中的住处、不会耗损粮食,使叙州城还能临时保持风平浪静
姜饭看都没看他一眼,已快步往书房外走去。
李昭成道:“李知县为何不守泸州、亦不守叙州?又去了那边?”
“姜班头不冷吗?”
叙州城现在已然封了城,但与史俊当时的坚壁清野分歧,魏文伯底子没迁走城外人丁, 只是简朴草率地封闭了城门, 制止百姓出入。
“自是有的。”
江春见到韩祈安,非常惊奇。
江春还是没能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李昭成,又看了看姜饭,问道:“何意?”
他俄然身子一颤。
“也好。”江春终是松了一口大气,忙派人去请魏文伯。
话到这里, 她见李昭成出去,自嘲地笑了笑, 又道:“前年也是蒙军攻叙州,我跑到庆符。现在倒是在蒙军攻城之际跑返来,胆量大了很多吧?”
韩祈安道:“你安晓得?”
他案上还摆着一副舆图,是叙州的城防图,把大街冷巷、衙署、粮仓等等舆图标注得清清楚楚。
江春转头看向魏文伯,哪怕心中鄙夷,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知州还真是对的。
“不冷。你莫看我断了一只手, 这只手还是壮的吧?”
韩祈安又道:“江通判,蒙军顿时便要攻叙州了,没人会在乎魏知州是如何死的,人们更在乎的是由谁来保卫叙州城,击败蒙军,是吗?”
“载阳,载阳。”
李昭成搞不懂他,打过号召便进了大堂, 只见韩祈安与严如此正对坐着,筹议着甚么。
就不该把叙州守军交给张实这个蠢材,现在倒好,不但泸州军败了,叙州兵力还捉襟见肘。
“可知县并无调令,私行分开驻地,万一”
“壮的。”
“你有何不明白?”
“可,此处十小我便足矣。”
“你说甚么?!”
李昭成还是有些不解,再次问道:“我们呆在这叙州城中又是为何?”
韩祈安这才对劲的点了点头。
“败了大败了!张都统被俘虏了,朱安抚使领着残兵逃回神臂城我们这一千兵马才到叙、泸之间的老君山,便遭蒙军进犯只我们几个逃返来”
只是不知他去了那边
“既如此,你速去筹办防务。”
“荒诞!的确一派胡言!”
“李郎君是如何以为的?”韩祈安问道。
李昭成明显也被吓得不轻,漂亮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张了张嘴想说甚么,最后只是喃喃了一句。
韩祈安道:“对了,这功绩不便绕过魏知州,不如将他也请来,我为知州与通判参详。”
“但知县已有安插,且留下一桩大功绩于江通判,到时合力破敌。”
江春底子已被吓傻了,双眼无神,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韩祈安接过茶杯,目光还是落在手里的谍报上。
“知州,你唤我?”
叙州城内几个官员闻言,如同被火烧屁股普通,纷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