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李全、李璮父子素有豪杰意气,数十年间领红袄军接踵抗金、抗蒙、抗宋,从不肯屈就于人,可谓大豪杰。我深为其风骨壮志佩服,想必史公亦然,不然史公何故联络四方之士?世乱至此,恰是我等汉家男儿兴复神州之际,志岂在封侯?

“那他这到底是何意?摸索我,以后呢?”

“我看是你对李瑕有成见,竟连祖辈功德也忘了。”

“白纸黑字清楚……”

史天泽神采庞大,微不成觉地感喟了一声。

史樟持续看向手中长信。

史天泽冷冰冰地扫视了屋子一眼,眼中毫无豪情,只要无尽的寒意。

“这……这墨迹是会消逝的?墨鱼汁?那存不了几天……”

“宋人脆弱好笑之辈,于我等素有成见。”

史樟嘲笑道:“可惜,他算错了一点。我们只要将这封信送到宋朝,便可让他得一个通敌之罪。”

他这儿子天然算是极聪明,可惜太年青了,且从未任官做事,考虑题目远不敷全面……

史樟吓坏了,忙将手里的信举着,缓缓放到案上。

他又查问了几句,直到问不出甚么来了,才转回书房。

“因阿蓝答儿正在钩考,他手里或许有我们通敌的证据。”

拆开信封,只见上面的笔迹与信封处不异,很多字亦是少了笔划,还以奇特的墨点用来断句。

“竟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当我不会断句?”

很久,史天泽开口道:“他并非在激我,他是在奉告我他晓得了多少事,也在揭示他的气力。”

“这……”

史天泽看着案上的信纸,道:“他怎会连这都想不到?”

“父亲,这信还未拆。”

史樟大步而出,喝道:“送信之人呢?!”

史樟张了张嘴,完整没有会过意来。

“还不明白吗?他要把阿蓝答儿钩考的火烧到我头上,逼迫于我……”

史樟呆立了一会,喃喃道:“那……我们如何做?孩儿去找出他来?”

“这……李瑕怎敢来?又怎会用心暴露马脚?太冒险了……此事……”

史樟临时没懂这内里的弯弯绕绕,闭嘴深思。

“他当然想到了,不然他便会与你开门见山直说。”

“是。”

史樟皱了皱眉,低声念起来。

他昂首看向史天泽,只见其面色如铁,丢脸至极。

史樟道:“我们并未留下证据。”

“他到底要做甚么?”

史樟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史经略使亲启”,笔迹工致简练,却少了很多笔划。

迩来得杨公居中联络,宋军屡战屡胜、李璮肝胆相照,正该力挽银河,一洗中原膏血。何故你竟偃旗息鼓,畏缩不前?老矣?畏矣?畏阿蓝答儿?阿蓝答儿戋戋鼠辈便将一代史家之主震慑至斯?我等复兴大业,还需史公否?

“你还太年青,比不得张家五郎。”史天泽道,“若我猜得不错,他必已向阿蓝答儿告状我了。去岁他还只会杀人,现在已会借力打力了。”

“摸索?”

“献媚?”史天泽淡淡道:“他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难为赵宋有人肯公允地评断一句。”

“唯有……杨果背后之人?我们?”

“何事?!阿郎正在谈事,不得靠近。”

“如此一来……我们可否将李瑕与杨果一起灭口?”

“念吧。”史天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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