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欲引兵至成都见蒲帅,但是蒙骑四出,封闭门路,我等只好遁走山林,一起展转。军中粮尽,士卒饿死两百余人好不轻易才到云顶山城。没想到云顶守将姚世安不准末将入城。幸现在晨在山林间见蒲帅雄师过境,这才追来……”

“蒲帅,这是我的旧识,我去迎他吧?”

“想向蒲钤辖探听些事,云顶城姚城守……”

蒲择之面沉如水,却并未几说甚么,只叮咛人顿时给武信武备食。

而姚世安与谢方叔是世交,遂汇集余玠之罪证呈于谢方叔。谢方叔本就与赵葵有怨,余玠又是赵葵一力提拨,遂逼杀了余玠。

“不然另有那边可去?”蒲择之道:“蒙军紧缀不已,高举韩勇首级,步步相逼。我军将士疲弊,此时若转回重庆,必被其击溃。”

但纽璘汇合川西蒙军后,连破灵泉山、剑门关,已打通了与利州汪德臣部的联络,还建立了其在军中的声望。

李瑕道:“但我观纽璘兵戈,万一先攻云顶……”

聂仲由不答,看着李瑕道:“临安那些人空口白牙,论你北上奇功,竟言相去刘整甚远,他那等人也配。”

纽璘已打通剑门关,有了利州的补给。反之,雄师若守云顶,只需被围上月余便断了粮,如何死守?”

当然这远不止是蒲择之用人不当的题目,此中有太多宋朝廷留下的弊政。特别是蒲择之上任不久,确切也没有太多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李瑕问道:“云顶城真没有粮草?”

李瑕模糊感觉姚世安这名字有些熟,拍了拍两人的肩,起家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探听些事情。”

这般一说,李瑕便想起来了。

“我真不明白,蒲帅为何不罚姚世安?”

蒲择之复低下头持续推演,嘴里喃喃着。

蒲黼道:“当年,恰是姚世安网罗余帅之罪行呈给谢方叔。”

“非瑜自是听过,你但是姚世安的政敌。”

故交相见,一番酬酢不提,李瑕见过聂仲由,见真是他来了,才引他见蒲择之。

蒙军攻陷成都后,两三年来,一向没能攻陷云顶城。

蒲择之明显有他的顾虑在,开口道:“并非未想过,但云顶山城数年来受蒙军围困,粮草已尽。姚城守与我商讨,言三万雄师登城,必无粮草供应。不如守着成都,与云顶互为犄角,引为援助。”

李瑕递过朱禩孙的函件,道:“朱安抚说,他会尽快从叙州、泸州带兵来策应蒲帅。”

~~

李瑕了解蒲择之的无法。

“政敌?”李瑕一愣。

听到“聂仲由”这个名字,李瑕不由转了转头。

“非瑜竟是返来了,好胆气。”蒲黼正忙着盘点粮草,一见李瑕便打了个号召。

~~

李瑕看他情感降落,不由劝道:“蒲帅不必过于忧愁,临时而言,伤亡还不算大。”

“非瑜竟又返来了?”蒲择之昂首看了李瑕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云顶山城就在成都城东一百里,距此地五十余里。

“这也是无可何如之计,他是马队,我们是步军,决斗权在他。”

这是余玠在十四年前构筑的山城,雄踞云顶山顶,借峭壁为城垣,易守难攻。

蒲择之看过信,顺手收了,道:“幸而将川西百姓迁至蜀南了……你们所言不错啊。”

提到姚世安,聂仲由也是神采一沉,相逢的高兴又消减很多。

若说蒲择之的“关门打狗”之计已经败了,现在云顶城则已成为屋中最高的桌子,蒲择之应当尽快爬上这张桌子,制止被狗群嘶咬。

“竟是非瑜旧识。”蒲择之平平平淡应了一句,似早就晓得这事,道:“去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