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既然做出这一次,就必然会有下次。
武三思皱眉道:“太后和王家岂能答应他,大摇大摆杀了王导,并不复仇?只怕倾尽尽力,也要将他肃除。”
“从那以后,一个甲子畴昔了。我现在也垂老迈矣,见过的十国所谓明君名将,不知凡几,但真正有太宗遗风之人,唯有杜预。”
方才在西塞山大战中,击败王导的扬州两万雄师,现在佩带的宝剑,还模糊留着仇敌的鲜血,泛着冲天血腥之气。
军人彟嘴角微翘:“琅琊王家,把握扬州海军的王导死了,这下乐子大了。”
“可杜预也必死无疑。”
武三思沉默不语。
杜预不为所动,稳稳踩下去。
“曲解?”
军人彟感慨道:“杜预之强,不在诗词,乃至不在其才气,他最强之处在于,他乃是大勇之人!”
杜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的寒芒。
但,杜预却敢!
军人彟冷冷道:“别说单枪匹马,给你两万兵马,你可敢取王导之人头?”
他乘船东下,绕了一大圈,分开大唐,直奔大宋!
她一贯以来,高高在上,对杜预只要模糊的赏识,但从未真正将杜预放在能够与本身、家属平起平坐、平视的位置。
他竟然当众活活踩死了琅琊王家崇高的核心成员、家主的亲弟弟、扬州海军都督王导。
“我从当时起,真的认识到甚么是天降雄师?天赋之资!”
“这如何能够?”武三思冲动道。
“而杜预这把刀,如此锋利,天子用着这么好使,岂能等闲放弃?”
身首异处!
王异已经被吓傻了,眼中噙满泪珠。
“你既然决定要杀我,天然要承担结果。”
军人彟嘲笑道:“世事无常,就这么讽刺。若你只是获咎王家,必死无疑,但若真的当街杀了王家之人,反而一定会死。”
“两边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天子为保卫本身皇权的庄严,自会尽力护住杜预。”
“这?”
“王家蜜斯,你们王家只当杀人是游戏,却从未想过本身有一天也会被杀吧?”
“可,我等之命,也是命!”
他眸子缓慢转动,终究一拍大腿:“懂了!天子苦门阀久矣。王家一手掌控江南赋税,一手掌控江南海军,已经尾大不掉,成为对大唐皇权最大的威胁。杜预杀死王导、贾雨村,且有天子【监国布衣】护身符,底子上撼动了王家对江南的掌控。环绕这扬州海军都督之位,王家与天子就有一场龙争虎斗!”
“呵呵,这倒是未知之数。”
武三思两眼放光。
杜预不想再讲甚么事理——对仇敌没有甚么事理可讲,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我再弥补两句。”
“谁?”武三思声音颤/抖。
王导一颗大好人头,带血飞起。
王异目光板滞,她已经被杜预这冲天肝火、狠毒手腕震惊了。
可现在,杜预这首霸气横溢的诗,一股惨烈的厮杀气味劈面扑来,金戈铁马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脑海深处撞响,让王异忍不住浑身一颤,汗毛倒竖。
杜预一把捏住她下巴,将她拎起来。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我大唐建国帝王——李世民。”
杜预一脚狠狠踩断了王导的脖子!
“啊!”
但已经晚了。
王异脚下一软,跪在泥水中。
她失魂落魄,不敢信赖杜预真的劈面杀人,还是杀她二叔。
“你,你···”
军人彟嘲笑道:“王家百年世家,树大招风,近年来又吃相丢脸,手越伸越长,连我荆州的主张也打上了。我大唐士族数百,期盼着王家倒大霉的人,也不在少数。别人不说,我武家就乐见其成,能够结合荆州各家,争一争这扬州海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