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竟然还因为担忧她,吃紧忙忙送了个帮手过来,想要送她分开。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脸颊,她现在不过是个丑八怪,何德何能啊……

床上仿佛被泼了火油,火势不但没有涓滴减小,反而敏捷扩大了起来。

“钟女人,钟女人,我给你送帮手来了!”

“给我!”

固然这床并不高,但是当时环境告急,她本身也不晓得本身用了多大的力道,如果侵害了钟女人兄长的尸身,她可就罪恶大了。

只是奇特的是,那火只在床边燃烧,男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却没有被扑灭。

夏婉婉来不及多想,赶紧脱下外袍一边扑火一边对着钟湘儿大喊。

钟湘儿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正要说甚么,却连夏婉婉俄然神采一变,快步就朝那间房间走去。

刚一进房间,夏婉婉就看到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单一角已经起火,一个穿戴灰色布衣的人正从窗台跳下去。

夏婉婉接过水盆就泼了畴昔,然后在一边火苗燃烧的刹时,抓着床单连人带被的扯了下来。

“水来了,水来了!”

“哎,公子进不得!啊!哥哥!”

木剡也看到了夏婉婉,刚要上前施礼就被她一把拽住,急仓促的拉走了。

钟湘儿第一时候扑到了她兄长的尸身跟前。

“来的恰好,快随我走!”

钟湘儿不说话,夏婉婉也不晓得还能说些甚么,只好蹲在一旁陪着她。

“好!”

见夏婉婉有些在乎的模样,钟湘儿赶紧拦住了她,“无妨,许是耗子在偷食吧。”

拽着身材高大但还一脸奇特的木剡往钟湘儿的面前一送,顾及着她的表情,夏婉婉敛了笑意,拍了拍木剡。

尸身!

钟湘儿更是手脚敏捷的从外间拖出她的棉被与夏婉婉一人一边紧紧盖在了那火苗上,总算是把火给盖灭了。

钟湘儿千万没想到夏婉婉竟是因为这个启事去而复返,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对方还帮了她两次。

“……好吧,我就住在福来堆栈,如果有甚么困难,尽能够去那边找我。”夏婉婉有些不放心肠说道。

夏婉婉点点头,手放在门上正要开门,鼻尖却俄然嗅到了一股烟气,很淡,并不较着。

“额,抱愧,权宜之计,还但愿钟女人莫介怀。”

钟湘儿住的茅草屋统共也只要两间,说是两间,中间也不过只多了一堵薄薄的墙,夏婉婉感觉就算是本身,也能轻而易举的一脚把它踹塌。

“那我就先分开了,你……节哀。”

“公子!”

如许想着,夏婉婉脚下的行动更快了。刚走到街口,就看到了正在寻她的木剡和三个侍卫。

夏婉婉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方才到底做了甚么?怪不得本女人不想本身进这间房间,而本身说房间里有味道的时候,她的神采又那么的奇特。

“公子?”钟湘儿迷惑地看着夏婉婉。

“快去打水来!”

只是刚踏出那间茅草屋,夏婉婉就有些悔怨了。宋陆为人那么恶毒,睚眦必报,如果让他晓得火没能烧起来,说不定立即就会再来找钟湘儿的费事。

本来想去醉仙楼的夏婉婉此时也没了表情,只想快点赶回堆栈,如何着也得先帮钟女人将兄长安葬了,然后将她送出城,阔别宋陆等人的权势以外才好。

前人都讲究留全尸,死也要死的有庄严。如此毁人尸身,让人死都死得不安宁,当真是暴虐非常,丧尽天良了!

谨慎翼翼的用棉被重新将兄长的尸身裹好,钟湘儿缓缓的摇了点头,然后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是宋陆他们,欺人太过!”

怪不得那火迟迟没能烧起来,若不是钟女人担忧尸身腐坏,在棉被里放了很多的冰块。在有火油的环境,还真不是靠她们两个女子就能把火给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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