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殿下是男人,豪杰救美这个词,不得当。”长念撇嘴,“再者说,他留我在都城,是为了别的事。”
天子明显也不料外,只问:“爱卿感觉哪位皇子合适?”
“太史公多虑。”一眼也没看他,叶将白拱手就对天子道,“要行弹压之事,非手腕倔强身份贵重之人不成,七殿下久居深宫,政绩无建立,性子也不若其他皇子倔强。让他去鞍山,实在是药不对症。臣不知太史公是何用心。”
“爱卿直言。”
“鄙人失礼。”下床施礼,叶将白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让殿下看笑话了。”
他的行动一贯被人存眷,此番俄然有反应,连龙位上的人都忍不住侧头问:“国公?”
但是,太史公说:“微臣觉得,七殿下合适。”
抬袖掩了掩唇,叶将白出列施礼:“微臣失礼,没推测太史公会说七殿下,实在是猝不及防。”
还能是甚么用心啊,太史公跟太子干系甚好,太子看不惯七皇子了,人家可不得想个别例给放出去吗?大师都是老狐狸,内心京都儿清。
皇子大多爱用调子重些的香料,龙涎、沉香之类的,可这七殿下用的香料竟然是这类冷冷酷淡的暗香,一点也不慎重。
红提垮了脸,鼓着嘴道:“殿下,你就不能让奴婢多沉迷半晌吗?”
“陛下。”太史公出列,没再提典狱史之事,倒是拱手道,“朝中三品之下官员调剂的折子臣已经拟好,但另有一事,有些难堪。”
一盘绿豆糕被殿下吃得只剩六个,这乱七八糟的卖相,也美意义拿去国公面前?
头不疼的时候,叶将白表情非常好,又听得这体贴之语,看向她的端倪便都暖和了下来:“多谢殿下体贴。”
太史公感慨道:“国公鲜少为皇子说话,本日是如何了?”
点心?红提低头看了看,脸都绿了。
尚在京中的皇子,除太子以外,三皇子内敛沉稳,建功很多;五皇子家世显赫,权力不小。这两人随便哪一名,都是上好的人选。
叶将白就站在左下首看热烈,该说的话他在御书房都同天子说过了,这回太子的惩罚不会轻,任他舌灿了莲花也无用。
遴派皇子去鞍山,说白了就是封王外放,这路数大师都熟谙得很了。
床榻空出来,长念一边瞥着他一边挪回本身的枕头上趴好,然后小声道:“国公下次头疼的时候固然让人来喊我,别的忙我帮不上,这点事还是能做的。”
天子摸着龙头扶手,等他们吵够了,才道:“换小我去鞍山。”
按常理来讲,叶将白是该回绝的,毕竟他向来只受人款项恩德,少受情面,但这位七皇子的情面……必定没别人的那般可骇,加上他的确仇家疼之疾束手无策,想想也就点了头。
“说时迟当时快,辅国公一撩朝服就站了出来,激辩群雄,力求将殿下留在都城。百官横眉,太史公冷目,却谁都拿他没有体例!”
“是。”太史公低头道,“鞍山一带官员风格不佳,导致流匪极多,百姓不安。此状况已经有三年之久,半月前议过选一四品京官前去正民风,但现在看来,京官也不敷以弹压。微臣与吏部几位大人商讨以后,以为遴派皇子前去,更加合适。”
回身,叶将白拂了拂袖袖,唇角带笑地跨出了内殿。长念温馨地目送他,直到那矗立的影子消逝在隔断以外,她才收敛了笑意,微微眯了眯眼。
“那里是笑话,国公是太累了。”长念非常担忧地看着他道,“连红提都晓得,现在这朝野当中就靠国公一人顶天,国公如果不好好保重身子,一旦病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