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太宗说道“朕已下旨封王继恩为宣政使,赐其厚赏,以示隆恩。”
“不碍,朕马上下旨,让他就逗留在凤翔,暂不进入川蜀。”
“宣政使?”德芳竟都没听过这个官职,太宗见德芳愣了一下,因而说道“是朕新设的官职,王继恩带兵征讨平乱有功,但朕已说过,不能让寺人干预朝政,以是各部商讨决定新设宣政使这个官职。”
“陛下,这是为何?”
太宗点点头,转言道“川蜀局势虽乱,但乱军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朕在想,派出赵昌言有些大材小用了。”
太宗想了想“招安吧,如果焦四降服,朕恕其之罪,并可封其官职。”
“陛下”德芳说道“但是赵大人已出京数日,算起来也快达到凤翔了。”
“是,陛下。”吕蒙正持续说道“陛下,封赏王继恩的旨意已拟好,明日就会由使者前去川蜀。”
“皇侄,赵昌言乃是朝廷大员,本就不该随便变更,朕之前也是急于战事,才会派他前去,但川蜀战事已在朝廷把握,朕派别人督战便可。”
德芳想到王继恩在川蜀诸多罪过,现在竟还得了封赏,不由非常愤恚“陛下,但是王继恩他在川蜀。。。”
德芳看着太宗,俄然明白了,太宗也为派出王继恩之事有些悔怨,但现在雄师兵权握在其手,如果此时将其定罪,恐怕王继恩会狗急跳墙,万一他起了兵变之心,大宋将会晤临巨难,并且王继恩如果再道出当年太宗即位之事,那太宗必将皇位、天下、民气尽失。对德芳来讲,让家国堕入不安,使得嫡亲进退两难是千万不能的,大宋是太祖天子所创建,本身决不能看着家国蒙受剧变,想到此德芳轻叹,然后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王继恩必会感念圣恩,停歇川蜀乱事。”
“皇侄”太宗打断德芳,然后亲身拿起茶壶给德芳添了些茶水说道“王继恩手握兵权,现在雄师尽在其掌控,信赖他必会震慑乱军,为朕扫平余孽。”
五日以后,太宗于皇宫设小宴为德芳庆功,召来宰相及五部官员共贺,宴过以后,太宗带着一行人来到北苑饮茶赏景,丞相吕蒙正奏道“启禀陛下,臣接到京兆官员上奏,称近几月京兆地区呈现一伙暴徒,为首者名焦四,聚众数百人,掳掠过路商贾和本地百姓,因京兆兵力大多调往川蜀和西边戍守,以是难以完整剿除焦四等人,京兆府要求朝廷增派救兵。”
太宗叹了口气“增派救兵?现在川蜀战事紧急,大部军队都已赶往驰援,北方和西边的守军又不成妄动,不然辽人和党项必定趁机南侵西进,京兆府地处奥妙,又为重镇,焦四等趁此聚众为乱,必定是因目前战事紧急朝廷难以顾及,但如果真的派兵前去京兆剿除焦四,必定使得京兆府堕入混乱。”
德芳听此一惊“丞相,封赏王继恩的甚么旨意?”
“陛下,那。。。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