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目光落到傅含璎的肚子上。

都是聪明人,几句话的工夫,尽数了然。

“我们娘俩今后也吃油的,穿绸的,我们撒着欢儿的活!”

“娘,我想往上爬,就不能宽恕吗?”

“我罪大恶极吗?”

胭脂粉换来了乌纱帽,小舌尖添来莽龙袍,丝鸾带换来横庭玉,小弓足勾来末泥朝~

歌女,为妾,失身,元昭帝肯把她认回,已经算是天幸了,怎会格外开恩?

迟早有一天,她元宝妞要治的李湘贤卖屁股!

长孙太后像老鹰护小鸡似的,把梅宝林护在羽翼下,恐怕她被桑国公害了,但是,梅宝林明显不肯受束缚。

桑国公,桑世子,瞧不起她是吧?不想认她是吧?

“母,母亲,我娘她,真,真的吗?”元静女欣喜交集,不敢信赖。

长公主心存感激。

在那边,她自见了骨瘦如柴,满头斑白的元婆婆。

元婆婆镇静,胡乱摸着女儿的脸,“宝妞,不哭,娘疼你啊,我宝妞好啊,我宝妞无能,孝敬,又挣的多。”

“娘,娘,别拜了!”元静女看着娘亲,内心俄然升出了无尽的勇气,她狠狠抹了把泪,腔调飞扬,“我是去纳福了,您女儿我啊,现在有好日子过了!”

端宁长公主认下女儿后,就派侍卫翻墙,救出了元婆婆,那会儿,不幸的盲眼老婆子,被关在李湘贤郊野庄子的仓房里,缺衣少食,饿的干瘪。

“殿下如何,她就如何!”傅含璎摊手,安闲笑问,“您放肆半辈子,殴打命妇,肆意都城,靠的莫非是桑国公和桑世子吗?”

结果很差。

“我家孩子好啊!”

桑国公始终不来,行宫内,元宝妞的事迹,已然传遍。

“充仪请看,这是本宫和母后,在宫里运营几十年的‘服从’,充仪帮本宫找回女儿,现在,尽数给你,算是谢礼!”

戏文里如何唱来着?

“老爷们,朱紫们,我家孩子好啊,别欺负她!”

元静女,呃,元宝妞咬牙。

就像伉俪俩以往每次辩论那样。

“娘!!”

女儿管别人叫娘,端宁长公主内心伤涩,但她又真是个格外护犊子的人,元婆婆救了静女,扶养她长大。

端宁长公主轻声说:“静女,我把你养母接进宫来了,现在就在外宫围房歇着,你要去看看吗?”

归正,天子老爷认了她,公主娘认了她,她谁都不怕!

“宝妞,娘的宝妞咋了?你哪疼啊?”元婆婆惶恐,睁着一双半瞎的眼睛,尽力想看清女儿的脸,“是挨打了?被骂了?”

“咋不能饶了?我宝妞,我宝妞不是纳福去了吗?不是吃的饱,穿的好,当少奶奶去了吗?”

“宠妃,自有宠妃的手腕……”

元静女嚎叫,在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态,她跑到娘面前,抱着她的腿,陶嚎大哭,“娘啊,娘,娘!!”

那都是她长久艰巨的人生里,最爱最亲的人啊!

“等等,带上宫人啊,你不晓得人在哪儿?”端宁长公主唤她。

长孙皇后皮笑肉不笑,奥妙跟桑国公联络上了,手札传的缓慢,不知暗害甚么。

端宁长公主和元静女回到莲花斋,母女俩均是满脸泪痕,通身灰尘,先去洗漱一番,擦了擦脸。

呵呵,真成心机,她一个歌女,瞧不起她的人多了,桑家父子算老几啊?排着去吧!

傅含璎气定神闲,“静女是公主独女,封个郡主也不未过的!”

元静女抹眼泪,带着宫女,三步并做两步的赶到了外宫围房。

爱人的欺辱,生父的轻视,同胞哥哥的怒骂,元静女哪有能够无动于衷?

在偶然间,遇见了李湘贤这个‘痴心人’后,她深有所感,去求见元昭帝,想要做个大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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