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放下心来,脑筋一闪,道:“那你把热水送我们房间去吧,我上去了。”
提着铁壶回身朝墙角走去。
我遂又抓紧他中指,一咬牙捏碎。
扬手朝我扔了条枕巾,意义是让我第一时候堵住掌柜的嘴。
三麻子一瞪眼:“你懂个啥,老子稀有,快点,就说再要壶热水。”
三麻子盯着他,狰狞地一字一句道:“伴计,我们是军统的,而你是共军谍报职员,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若照实招认的话,我就放过你,若死咬牙不说,那老子就把你四肢二十个指头全数捏碎,再把你裤子里那玩意撕下来煮了吃,你信不信?”
不一会儿,闻声内里楼梯传来了咕咚、咕咚的脚步声。
三麻子一撇嘴:“狗屁,老子跟他们说过一句实话吗,我听出他的口音是日照县那处所的,以是才那么说,他如果河南,江南或关外的,老子还还是攀上。”
“老板,另有热水吗?我们再要一壶!”我装着胆量大声呼喊道,转头四望。
三麻仔细心阐发了黄金大劫案的来龙去脉。
掌柜的身子又是下认识地往上一窜,汗珠子就从额头滚了下来。
我见他这么固执,也不敢再犟,只好把暖瓶里的热水倒了,提着空壶出门往楼下走去。
掌柜的在房间里又应了一声。
掌柜的道:“别客气,应当的。”
“地下?”我一愣,下认识地看了看脚底,“你是说,他们把黄金埋在某个角落的地下了?”
三麻子冷哼一声,抱着后脑勺躺倒在了床上,一字一句隧道:“咋办?等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特娘的,想玩老子的人还没出世呢。”
房门被悄悄推开,掌柜的出去了:“先生,要水是吧?”
我遂回身轻步上了楼,回到房间里,迎着三麻子质询的目光,我抬手往内里戳了戳,麻子会心。
我娘,我俄然想起了阿谁“赤脚大仙”,他必定是地下党,也就说,共军在青岛运营了这么多年,早把岛城地下收集烂熟于心了,随便找个旮旯把黄金藏起来,谁又能找着?
啥?我一愣,抓他?若能抓的话,军统早就抓了,还轮的着我们?再说,军统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的,若我们这么一鼓捣,岂不打乱了他们的布局?到时……
“攀上咱也没获得便宜啊,不还是给人当棒棰耍吗?”我没好气隧道。
三麻子皱了下眉头:“是,共军熟谙地下工程,国军也不会陌生,也应当早想到了这个,以是,共军是不敢长时候存放的,运出去的越早,风险就越小,黄金的代价越能尽快兑现,如果我猜不错的话,他们偷运出岛城的独一起子还会是水路。比如大型邮轮,等等,把货夹带上去。”
我越听越含混,对国共的事也不感兴趣,归正非论咋鼓捣,黄金俺也得不到,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能摆脱困局,逃出命去。
我接了,回身躲到了门后。
二:海边渔船和划子都已被勒令不准出海,且有炮舰巡查艇日夜巡查,以是,海上偷运的途径也被堵死。也就是说,这批黄金必定还在郊区里。
三麻子看着我懵懂的神采,低声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批黄金应当在郊区地下。”
只听嘎嘣、噗呲两声,一股鲜血喷出,掌柜的身子猛一窜,就狠恶颤*起来,嘴里冒死呜噜,却发不出半个字来。
“那他们会……”我迷惑地问道。
掌柜的上来了!
“再捏一个!”三麻子瞪眼盯着他脸上的反应,咬牙道。
下了一步楼梯,我低头望去,见柜台内空无一人,晕,莫非掌柜的去房间睡了?不对呀,开旅店的都是整夜熬在柜台里的,放个躺椅当床铺,以便随时迎待来留宿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