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阴风习习。
我内心猛地一紧,莫非……这家伙死了?
还好,幸亏不是个歪鼻子瞪眼标死尸,要不我又的嗷嚎。
接下来,三麻子要对这两具刚挖出来的尸身发挥‘神通’了。
三麻子摸索着爬过来,伸头瞅了瞅墓门,道:“你直接用棍子把这些青砖捣开就行了。”
没多大一会,便挖出了一堆土,砖砌的墓门也露了出来。
我这才俄然明白过来,盗墓贼早晨盗墓是从不点灯的,除非进到墓内里,内里看不见火光的时候。
我眼睛瞪着,耳朵支着,在齐人高的坟场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了约二十多米,终究来到了那座新坟包前。
三麻子闻声,单腿立住,呼哧着骂道:“你特么是嫌别人看不见你呀,快走!”
“从,从那边挖?”我眯眼瞅瞅这座高大的宅兆,有些摸不着边沿。
我一听,这才稍宽了些,问道:“那没尸毒吗?人家都说新坟有毒。”
我不敢大声呼喊,就抓了把泥土,扔到了他身上,只见三麻子蓦地一抖:“谁,谁?”
已经到这境地了,我也只要硬着头皮干了。
我道:“我不晓得如何弄,你过来帮着指导着。”
向外歪着身子,头皮一炸一炸的,渐渐展开眼往棺材里瞄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标老太太穿戴极新的寿衣,宁静地躺在内里。
“出来。”三麻子推了我的屁股一下。
我不再吭声,哈腰用力掀起那块石板,先用尖削的木棍倒腾了几下土堆,因刚下过雨,土质非常坚固,我便干脆跪在地上,赤手扒了起来。
望望黑洞洞的坟洞,我游移道:“三爷,内里真看不着呀。”
“你先拱出来,我给你点着火。”三麻子说着,伸手从兜里往外摸索洋火。
“哎呀妈的,累死我了,”他呼哧着一屁股坐在坟茔前的供台上,顺手擦了把脸上的汗,冲我道:“你还愣着干啥,从速脱手呀。”
三麻子举着火把也凑过来伸头看了眼,探手在她胸口上按了几下,道:“还行,把她拖出去。”
你娘,吓死我了,我悄悄拍了下胸口,长舒了口气。
我娘,这黑咕隆咚地,谁敢出来呀,固然我早预感到这活是我的,可真要出来,头皮又麻了。
三麻子也听出了我的不满和痛恨,便没吭声,身子一歪,咕噜到了一边:“挖吧,娘的,就像给谁干的似的。”
三麻子也喘着粗气,咕咚着近了前。
我则吓得躲到了一灌木前面,惊悚地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他在身边,我胆量还壮些。
我拿起那根棍子,冲着那青砖墓门“咚咚”狠捣了几下,只听“哗啦”一下,墓门塌开了一个洞穴。
紧接着他又灌了一口,朝那尸身喷了,这才一挥手,道:“拖吧。”
“三爷,有尸毒。”我捂着鼻子道。
简短截说,我在三麻子的批示下,又在另一个墓里挖出了一个孩子的尸身,那小孩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是个男孩。我抓着他的衣服,放到了阿谁老太太的尸身中间。
“咋了,咋了?”
我头皮轰地炸起,嗷地一屁股砸在了地上。
“我,挖开了。”我低声说道。
你娘,吓我一跳,本来是睡着了。这家伙也是忒胆小,半夜半夜地能在这处所睡着,我是真佩服。
我娘,我头皮一炸,想辩驳,但又一心机,感觉抵挡也是徒劳的,弄不好反而还会挨他一顿臭骂。他决定的事,我从没窜改过来。还是忍了吧。
“噢……”三麻子这才才觉悟过来,“墓门翻开了?”
“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