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咋咋呼呼的出去了,我们也不能拔腿再走呀,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
我本想冲出来给那人一脚,但想想没意义,还是忍了,欺负布衣不是我的志愿。
我靠,他这是要干甚么?
那男人一听,欣喜地问道:“是吗?您叫啥名字?我兄弟是便衣队队长......”
三麻子骂道:“你懂个屁,咱特么现在穿的是和服,谁敢不给开门?从速的,老子要睡热炕头!”
起家搀着三麻子往里屋走。
三麻子俄然对着那棺材一拱手:“白叟家在上,小的这厢有礼了,半夜五更的打搅您,请您多多包涵......”
深更半夜的,用的力量又大,声音天然也高,咕咚咕咚的,像打雷。
三麻子直身四下瞅了瞅,道:“找个村庄,偏僻的村庄,等天明咱买头驴或驴车。”
茅草屋里的乡民百分百怯懦怕事,也没文明,只要我们甩着神采,吼几句就能让他们当爷供着。
那男人脸皮一颤,冷静地点了下头,游移地看着我们:“叨教......”
真他娘的倒霉,早晓得去阿谁没有台阶的人家呀。
我应了,便回身沿着乡间小道往南走去。
我晕,不是说好的冒充日本人吗,咋俄然又提及中国话来了。
这正屋是四间,院子不大,东侧有两间配房。看来也只是个殷实人家,不是大地主。
俄然明白过来,家眷都藏在那屋呢,凡是环境下,因为鬼子喜好花女人,以是老百姓一听到鬼子来了,起首要做的就是把自家女人藏起来,即便藏不住,也要用锅底灰啥的把脸争光,让鬼子看着恶心,也就没兴趣胡来。
因夜黑,三麻子是看不清周边风景的,我问道:“三爷,咱是进茅草屋,还是砖瓦房?”
“三爷......”我低声惊叫道,“那边的卡车被烧了。”
我靠,看个屁呀,既然他们敢烧车,就申明要冒死了,不定这时候他们正猫在卡车不远的草丛或石头后等候着我们呢。
“再踹!”三麻子吼道。
三麻子仿佛并不诧异,只是哦了一声,道:“畴昔看看。”
如许,枪弹就会先打中他,嘿嘿。
后半夜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丘陵地带的一处不大的村庄边。
对于他这类霸道,我是见惯不怪,上了台阶,走到门前,连望都没往里望一眼,就抬脚“咣咣”连踹了三下。
我不再吭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地发明那卡车还在,不过,不过特么竟被烧成了一副铁架子。
约莫快半夜的时候,我背着三麻子终究出了山区,来到了平原上,望着四周灰茫茫一片,我有些找不着北了。
那男人冲我们不断地哈腰,连说对不起。
“@#$%^&*!@%^&......”三麻子举着文明棍冲内里的人骂了一句,在我的搀扶下进了门。
我也火了,抬脚又咣咣踹了几下,大吼“八个牙驴,死了死了的......”
三麻子道:“不急,等忽悠着他把车开出山谷,再脱手也不迟。”
俄然,内里传来了一阵叫声:“来了,来了......”
不过伤害没有产生,统统都如三麻子说的那样,车骸周边没有可疑人影,也没枪弹射来。
因为跟着鬼子混了几天,最熟谙的就是这句二逼话。
“三爷,咱上车后弄死阿谁司机,还是畴昔把他叫下来直接放倒?”我边走,边呼哧着问道。
我见三麻子轻蹙了下眉头,内心不由咕咚一下,死人不怕,就怕死人重生。
三麻子不睬,在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正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