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冷不丁的大喊一声,方时良跟俏仙姑都被吓得一颤抖。
在这个过程中,方时良也没闲着,不断挥动动手里的铜剑,但不管他再如何冒死劈砍,那条脐带还是毫发无损,保持着匀速,不紧不慢的拖拽着我们。
落恶子闻声我的号召声后,毫不踌躇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半途还跟俏仙姑擦肩而过,但并没有进犯她的筹算。
在那刹时,缠绕在方时良腿上的脐带毫无前兆的松开了,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它直接缩回了土里,再也不露头。
“脐带。”我咬着牙说道,把手伸进衣领里,将法印取出来,直接递给方时良:“拿这个往它身上按!”
见此景象,方时良也松了口气,手握江山剑,狂笑着冲了上去。
裤子没有任何毁伤,但他的皮肤上却有一圈伤痕,仿佛是某种东西通过衣物渗入出去了,起了一层水泡不说,零零散散的另有一些绿色脓汁感染在上面。
北贡仿佛是闻声了我们的对话,没等我们开口发问,它就先一步说,就是那条脐带!只要斩断它神子就没甚么才气了!
除开旧教秘法不谈,俏仙姑的本领也就仅限在萨满跟出马这两个法门当中。
“老子比你强!”方时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有些不乐意的看着我,仿佛是感觉因为我才让他丢人了:“妈的你小点声啊.......喊鸡毛你喊........”
落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吭声,在等我接下来的号令。
“你叫来的这怪物到底是甚么?”俏仙姑也在打量下落恶子,很迷惑的问我:“沈家的落恶子我见过,还见过好几次,但哪个落恶子都不像是你这个........”
方时良瘫坐在地上,跟我面面相觑了一阵,又看了看地上被脐带一起划过来的沟壑,满头的盗汗。
“我晓得。”我叹了口气。
“第一,尽能够保住他的命。”我说着,指了指方时良,然后转过手指,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俏仙姑:“第二,宰了她。”
闻声我的话,落恶子呜哭泣咽的应了一声,跟以往分歧,它给人的感受已经没那么暴戾残暴了,而是如黄沙普通暮气沉沉。
“不是融了.......”我说着,语气也垂垂镇静了起来:“它要脱手了!”
“我不会让你们胜利的。”
一看对方都是这反应,他们俩也感觉有点丢人,纷繁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
只要机遇合适,或者它耐不住孤单,总会有它露头的时候。
转头一看,落恶子的双臂已经消逝了,不但如此,身躯的其他部位,也在敏捷化成惨红色的砂砾。
“妈的真疼啊.......”方时良咬牙切齿的说着,颤颤巍巍的站起家就要往回走:“老沈你问清楚点,如果真是刚才拖我们走的那条脐带,想要弄断它可不轻易。”
“你猜猜呗。”方时良耍着嘴皮子讽刺她,但也涓滴不敢放松警戒,紧握动手里的江山剑,眼神飘忽不定的扫视着。
我拍了拍它手臂,本来是想拍它肩膀来着,成果身高不敷,这龟儿子就跟竹竿一样,又瘦又高.......
但究竟证明我傻逼了,那条脐带的力量大得诡异,就像是一种没法顺从的机器力那般,保持着原有的速率,毫不吃力的带着我跟方时良一起拖拽。
这时,落恶子站在我身边,嘴里低吼了两声,仿佛是在问我有没有甚么号令。
说着,方时良把裤腿挽起来,只见他小腿上有一圈被腐蚀掉的陈迹。
如果那条脐带不从中作梗,不帮俏仙姑对于我们,那这事已经不消想了,方时良跟落恶子联手干掉她,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