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位如果晓得,他们坐视舆情生长,全然不顾皇室脸面,定饶不了他们这群户部官员。

他轻咳一声道,“侯爷这话说得不对。左大蜜斯虽是女子,却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浅显贵女。”

“左倾颜!你岂有此理!”一众官员气得面皮直抖,看向殷岐。

“传闻前阵子齐王才仓惶逃离天陵,这东陵也不知还能承平多久......”

只听她呸了一声,脆声道,“我祖父丧礼未过,我大哥方才交了安凌军兵权,你们户部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官便堵在门口,一群加起来上千岁的老头子,欺负我和大哥两个长辈,这便是你们的教养?”

左兆桁剑眉舒展,上前一步,与左倾颜并肩而立,态度不言而喻。

归正,谁不要脸谁应。

“你们一大帮人在这里胡搅蛮缠,还要我祖父如何安眠?”

定国侯派人请几位大人入内说话,可几人都以侯府有丧为由回绝进门,一个劲说要在门口把话说清楚。

直到闻声事关北境瘟疫,说左倾颜与那些无良药商勾搭,设局掏空国库,敛取百姓们辛苦交纳的赋税钱。

“若你们的先祖也能瞧见,怕是连棺材板也按不住了吧?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话的百姓不由开端沉默,暗自张望。

尉迟信闻言瞋目横视,“你这丫头懂不懂礼数,甚么叫胡搅蛮缠!”

有人扯开了口儿,尉迟信赶紧拥戴,“说得没错,左大蜜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更是赐了牌匾的妙手仁医,不过,她常日里在城南这类处所待久了,不免会感染上那些贱民的俗气之气。”

毕竟,是背后设局之人棋差一着!

“……”

未曾想,她还是这么冲,半点没有求人的姿势!

“侯爷,我等并非想要打搅老侯爷安宁,只是,这批药材事关北境安稳和百姓安危,绝对不容有失!”

毕竟殷家人在中午大张旗鼓拿着一箱银票进府,还是有很多百姓瞧见的。

百姓们因着定国侯府的累累功劳,又念着左倾颜常日里行医救人积累下的恩德,一开端另有很多人出声指责带头官员的不是。

这不明摆了肇事吗?

殷岐一番话不但振聋发聩,更是义愤填膺,仿佛左倾颜犯了甚么背信弃义枉顾百姓安危的大错。

殷岐面色乌青,本是想坏左倾颜的名声,觉得她定会投鼠忌器,起码也还卑躬屈膝,求他一回。

此言一出,身后围观的很多百姓目露忿然。

那笔钱数额太大,他不能让殷家在他手里伤筋动骨!

左倾颜交不出药材,钱自是要退还的......

“药材我已经着人送畴昔了,户部拨出来的银票,也会尽快转交给药商,各位大人就放心归去吧。”

“国库没钱了?”

可惜,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不敢言怒,只得按下心中不虞。

“你们如果早些把话说清楚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堵我家大门?”

“不会是被人贪墨了吧!”

而这也是他终究的目标。

“左大蜜斯,你既收了老夫的银票,理应银货两讫,现在老夫就问你,药材呢?”

“方才是老夫口误,还请大蜜斯交出药材,如果交不出来,便将那箱银票还返来。毕竟,那但是为了此次瘟疫,特地从国库中拨用的,该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据本侯所知,是殷尚书殷大人亲身要求舍妹,替他联络药商,采购急缺药材,如何到了两位大人丁中,却成了舍妹企图不轨,乘机敛财?”

左兆桁抬眼尽是冷冽。

殷岐多想张口认下这光宗耀祖的仁德。

“左大蜜斯,你来了恰好。”殷岐一脸慈蔼,“你尽快将那批药材交出来,老夫念你初心为善,定会替你讨情,老侯爷在天之灵,也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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