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摆摆手,“好了,不要再说甚么杀头的话,不至于,你们俩都是跟了孤多年的人,孤考虑了一下,此事确切是狄家父子有失考虑,没有谨慎调查,国舅已经连降两级,算是奖惩了,大将军有对儿子羁系不力的罪恶,便免除鬼影卫主帅一职,反正现在鬼影卫也没甚么多大的感化了,你还是结壮地为朝廷着力吧。”
“嗯?如何还不谢恩啊?”太上皇又皱起眉头,语气开端有些不悦了。
现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夺职了他?
狄魏明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满身气得颤抖,为免失态,他颤巍巍地交出鬼影卫的虎符,叩首辞职。
就这么悄悄松松免除了他鬼影卫主帅一职?并且听起来太上皇还那么的宽大仁慈,不舍奖惩。
太上皇开端说本身不管事了,但是褚首辅言词狠恶,大有血压飙升爆血管的前兆,仿佛太上皇和狄魏明没给一个说法,就要死在乾坤殿里。
狄魏明强行稳住心神,叩首谢恩,“臣谢太上皇恩情。”
褚首辅笑道:“太上皇,还真有一名,您不记得了么?”
“转头叫太子妃多欣喜几句就是,喜嬷嬷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大将军为国立下汗马功绩,孤天然是珍惜一些。”太上皇一副秉公的模样,看着狄魏明,“好了,鬼影卫的虎符你交出来吧。”
褚首辅脸红脖子粗,“太上皇,喜嬷嬷服侍您大半辈子,现在被人谩骂说得了恶疾,您这个老主子不为她出头另有谁为她出头?且他说没私心就没私心了?如何不说其别人得了恶疾偏说太子身边的人得了恶疾?说没冲着太子去也没人信啊。”
太上皇看了褚首辅一眼,不悦隧道:“你看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打动,这真逼得大将军撞柱而亡才甘心么?”
可谁不晓得鬼影卫主帅意味着甚么?意味着统领一支奥秘的军队,这支军队的力量是惊人的,可渗入可战役,今后太上皇甭了,这支军队在新主领受前后的一段日子里,唯主帅是尊,这对安王节制大局,安宁大局是有很好的感化。
不过明元帝并未迁怒其别人,只惩罚了狄国舅,狄魏明那边乃至没斥责一两句。
太上皇皱起眉头,“如何动不动就说要送人头?得了,多大的事啊,解释清楚就安妥了。”
但是现在太上皇直接就说是他们父子做得不对,把他拖了出去。
狄国舅因捕风捉影便上奏楚王府私藏恶疾病患一事,鄙人一个早朝日被明元帝当殿攻讦教诲,且罚俸禄一年,降两级。
狄魏明听了这话,真是想杀了褚首辅的心都有了,外头的人便是有百般思疑安王要针对太子,却无人敢在太上皇跟前说半句。
太上皇笑骂道:“你这个老刁奴,还学会威胁了,给他一小口。”
太上皇问道:“这酒那里来的?竟有上百年的女儿红啊,少见,少见。”
褚首辅却有些不甘心,“太上皇您就是护着他,喜嬷嬷服侍您的日子比他久多了,您这般护着他,叫喜嬷嬷心头不平气啊。”
常公公笑着取出三个杯子,搁在茶几上,陪着笑容道:“老奴就浅尝一小口,一小口得了,老奴必然在太子妃面前三缄其口,毫不吐您吃酒的事来。”
褚首辅笑道:“城西李员娘家,有个老姑奶奶一向嫁不出去,前几天去了,刚满一百岁,这不,李员外就挖了这坛子酒出来,刚好老臣得知,必定去守着,这不,分了一小壶么?抢的人可多了,能得这一小壶也是天大的面子。”
太上皇感喟,“你说孤的那些个女儿,或者是姐妹们,怎就没有一个嫁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