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保山代表太子的态度,至于成不成,那就是尚书府和将军府的事了。

“倒不是担忧阿好受委曲,可就是忍不住心慌。”林氏叹口气,提起长女,“母亲,我想过了,今后就让婵儿招婿,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着。”

昨日儿子跑来讲那些话,让韩母认识到不能再渐渐遴选了,免得夜长梦多闹出事来。

将军府和这位东宫官夙来没有交集吧?

陈福礼笑呵呵点头:“是。”

耐烦听儿媳说完,尚书夫人拍拍她的手:“宝成的婚事你就不消操心了,先等等将军府的回话。”

“将军府?”韩母先是一愣,而后气白了脸,“是不是宝成跑来缠着您了?您可不能因为疼他就由着他混闹啊!”

尚书夫人眨眨眼,回过味来:“那婚事如果成了,可要感谢陈大人。”

“家里不是一向为宝成的婚事操心嘛,现在不消操心了,陈学士情愿当保山,拉拢宝成和林家大女人。”

“是啊。”韩尚书重重点头。

尚书夫人点头:“嗯。”

她的声音那般不肯定,如轻飘的絮随时消逝在风里。

难不成孙子说的是真的,太子成心拉拢他和林大女人?

老夫人干脆叮咛丫环去请林婵。

“母亲,想到阿好很将近出阁,我内心如何就慌呢?”

“魏王府?”尚书夫人呆了呆,“那陈学士是太子的人啊。”

只可惜本日韩母必定绝望了。

老夫人压下骇怪道了歉:“关乎孩子的毕生大事,容老身与女儿筹议一下。”

“东宫?”韩母抓住重点,脑筋乱了,“太子不是和林大女人——”

几杯酒下肚,陈福礼把太子的拜托说出来。

“宝成他娘那边你说一声吧,他爹那边写封信就行,倒是不急。”

“陈大人来舍间做客,将军府蓬荜生辉才是。”老夫人说着场面话,测度不出对方来意,干脆耐烦等着。

韩尚书举了举杯:“陈大人情愿当保山,是那小子的福分。”

陈福礼分开后,老夫人问林氏:“你如何想?”

陈福礼表情亦很庞大。

尚书夫人深深看韩母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倘若宝成对太子说了甚么,太子就听出来了,这不是功德么?”

“是。”韩母讪讪应了,想到儿子仍然气不过,“该不会是宝成在太子面前说了甚么吧,这个不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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