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贤明,下官(小的)等都记着了。”
“宋班头,尔带几名弟兄保持好府门外的次序,以防有变,去罢。”
陈重恭谨地应了一声,急仓促地便又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报,禀大人,府门外有人喊冤,现有状子一份在此,请大人明示。”
陈子明没去理睬那名班头的拜别,伸手在案牍上弹了几下,便已想清楚了后果结果,心中警省之余,自不免又给长孙无忌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啥药?实在真没啥,陈子明仅仅只不过是想安稳罢了——就在陈子明到达并州的次日,“新欣商号”太原分号便已派人送来了告急密信,黄门侍郎刘洎一举超出于志宁、张玄素两位散骑常侍,成了新任之门下省侍中,再算上中书省也已是由李泰的支撑者岑文本在管着,李泰回京的瓶颈已被打通,长孙无忌那头随时都有能够再次找来由发起让李泰归京,在这等敏感时分,作为李恪背后最大的背景,陈子明只能也必须稳住阵脚,只要他本人不出事,那便可遥遥镇住京中之局势,所谓宜静不宜动,便是这么个事理。
“尔且拿本官的名刺,去刺史府走一趟,就说本官有要事要与高使君筹议,让其马上到我多数督府一行!”
多数督府与刺史府本就毗邻,拢共也就不到百步之距,陈重去后未几久,便又仓促从外头转了返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案牍前,一躬身,紧赶着便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待得陈重去后,陈子明便即将视野转向了正立在一旁的那名班头,考虑了下语气,不动声色地命令道。
“谢大人隆恩。”
有题目,绝对有题目!
“诺!”
一听有人前来鸣冤,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挑,不过么,倒也没甚旁的反应,仅仅只是腔调淡然地叮咛道。
听得高志敏已到,陈子明的嘴角边立马暴露了一丝戏谑的笑意,腔调淡然地便叮咛道。
“下官(小的)等叩见大人。”
虽说从没希冀面前这帮乌合之众能办得了大事,可终归不能没了端方,固然陈子明不想玩甚上马威的把戏,但是夸大一下宦海次序却还是要的。
“诺!”
“陈重,让他们都上来。”
“记着便好,请圣旨,行交代事件!”
徐原这么一跪,跟在厥后的那帮官吏们天然也就站不住了,排在前头的还能跪在堂口处,排在背面的么,就只能跪在台阶下了,全部场面当即便乱得个一塌胡涂。
好个长孙老儿,跟某来这么一手,嘿,走着瞧好了!
高志敏等州中属官去后好久,多数督府的官吏们方才三三两两地赶了来,一个个尽皆衣衫不整,更有很多人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那等肮脏模样,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看得陈子明生厌不已,也懒得去多理睬,让陈重将那帮混吃等死的货全都拦在了天井里,直到忙完了大堂的扫洒以后,这才板着脸地喝令了一嗓子。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陈子明到达太原的第六天,一大早地,便有一名中年男人手捧着张状子,扑倒在多数督府的门前,哭天抢地地喊着冤,旋即便有一大拨围观者从各处涌了来,人越聚越多,很快便将本来算是冷僻的多数督府门口围得个水泄不通,轮值在门口的衙役见势不妙,自是不敢稍有担搁,接过了状子,便今后院疾走了去。
一众官吏们都是临时赶来的,很多人乃至连袍服都没穿划一,自是不免担忧陈子明会下重手措置,现在见陈子明并不筹办算旧账,当即全都暗自松了口大气,应对的声音也自比先前要整齐了不长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