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这话就过了,小王实在也就只是纸上谈兵耳,成与不成,还须得看子明如何做了去,罢了,不说这个了,前阵子母妃着人捎了信来,提及过子明被贬之事,嘿,真论起来,是小王与舍妹拖累了子明才是,若不然,以子明之大才,出将入相不过平常事耳,实是委曲子了然。”
“这个,嘿嘿,免了,免了,啊,馨儿但是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嘿,为兄但是盼星星盼玉轮地盼着馨儿与子明的到来,得,不说了,内里早备好了酒菜,本日为兄但是要与子明纵情上一回的,走,进内里去。”
“殿下,您怎会……,哦,下官拜见王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前人诚不我欺也,陈某多谢殿下教诲了。”
陈子明此行本来就筹算去成都拜见一下李恪的,可却没想到李恪竟然会在德阳这等小驿站等着,还是足足等了五天,自不免为之一愣,惊奇之下,竟自忘了要施礼,愣了半晌,方才醒过了神来,赶快抢上数步,照着朝规施礼问了安。
到处所上就任但是偶然限的,三个月,这就是陈子明最迟必须到任的时限,毫无疑问,时候于陈子明来讲,是紧了些,固然最难走的蜀道已过,可要想在规定时候里赶到茂州任所,倒是不容有太多的担搁,哪怕人马皆疲,陈子明也只能是强打着精力,率部下人等一起向前狂赶,实在是累得个够呛,不过么,陈子明的表情却并不差,没旁的,颠末量轮试制以后,玻璃工坊终究开端正式投产了,最早整治出来的三块不大的银镜已然由快马送到了陈子明的手中。
连日的赶路下来,人马都已是怠倦不已了的,固然明知德阳这等小县的驿站一准褴褛不堪,可陈子明还是决定在德阳驿站歇息上一晚再去成都,却未曾想他才刚在驿站外下了马,脚根都未曾站稳呢,就听一阵开朗的大笑声响起中,一身整齐王服的蜀王李恪已是大步从驿站里行了出来。
“哈哈哈……,子明,你可算是来了,小王但是足足等了你五天了的。”
三块银镜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一尺见方罢了,最小的么,更是只要巴掌大小,用后背用铜制的壳装潢着,雕上些古朴的斑纹,显得非常的大气,固然在清楚度上,与陈子明在尝试室中所制出来的那块实在另有着些许的差异,可比起现期间的铜镜来讲,已是不知强出了多少倍,绝对是现期间女子之最爱,这不,三面银镜方才刚在汝南公主面前露了一下,就没陈子明啥事了,无他,全都被汝南公主毫不客气地充公了去,每日里不对着镜子几次照上个百八十遍,那都不能算完事。
李恪的脸皮到底不算丰富,先前调侃汝南公主被抓了个现行,正自为可贵很,再被汝南公主一阵死盯,心下里较着是发毛了,这不,话都说得有些个倒霉索了起来。
“哈哈哈……,馨儿,子明,请!”
“小妹见过三哥。”
“殿下此言差矣,外放处所,于别人来讲,乃是苦差,可于陈某而言,倒是可贵之历练,倘若能有所得,于将来自有大用,倒是殿下倒是须得有所筹办才是。”
李恪摆了摆手,自谦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尽是惭愧之色隧道歉了一番。
“子明初到处所,一上来便是刺史之高位,自是可喜可贺,然,所谓高处不堪寒,若不早作筹办,却恐遭小人谋算了去,某好歹历过一任刺史了,多少算是有些心得,不敢言精熟,却也可保得处所绥靖,于某看来,茂州之地多蛮夷,要想保得处所安宁,一味用剿不成取,一味用抚也不敷定民气,唯有剿抚并重,先威而后抚,方可尽快安四方,令,政令之通畅亦不成稍有懒惰,御下者,自是须得恩威并施,再有,若能掌控住本地之朱门,于收拢民气上,亦自有大用,今之茂州有四大姓——张、王、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