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韩遂一呆,苦笑道:“你这个胳膊肘拐的太偏了!”
一向沉默的马超缓缓立起,眼中明灭着非常光彩:“既然您对我们西凉军的态势了如指掌,便请点明来意吧……不过,请您也赐与我们应有的尊敬!不然,我西凉军宁肯死战到底,也毫不轻易偷生!”
他双手撑在案上,身材微微前倾,锋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射在马腾面上:“您也晓得西凉军偏居一隅吗?凉州苦寒之地,地广人稀,物产奇缺,且四周劲敌环伺,实是一块死地…….传闻近年来因为西凉军无所建立,更无之前承诺的各种援助,以是连匈奴、屠各和鲜卑人都对你们越来越不买帐,而阿谁所谓的‘河首平汉王’宋扬更是与你们几次摩擦,夹缝求存的滋味应当不好受吧?”
一丝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浅笑浮上唇边:“本人情愿入京,请大将军安排……这也算是本人送给小妹的第一份贺礼吧!”
“若大将军一意孤行,非要将我西凉军逼上死路…….”他亦双手撑案,双目凶光四射的瞪向南鹰:“怕是正中了袁绍、袁术这些人的下怀!大将军,你还是多想想本身的处境吧!”
“马将军先不要烦躁!您方才还提到了十余万虎狼之士正在日夜练习?”南鹰一脸怜悯之色的望向马腾:“据我方斥侯探报,西凉军总兵力仅在八万至八万五千之间,且因粮草供应不及,每日都有逃兵流卒,仅在上个月,长安方面就领受了约有百人……您肯定他们是在日夜练习,而不是在日夜流亡吗?”
“看来大将军是吃定我们了!”马超俄然暴露一丝与春秋毫不符合的诡异笑容:“且容末将问几个题目,你我再议细节不迟!”
“本将身为辅政皇叔和大将军,把握天子御令,可代表天子作出包管!”
两方五人相对而坐,却一时无人开口,氛围显得有些凝重。
“马将军,本将并无轻视西凉军的意义!正如韩将军所说,贵我两方固然曾经交兵,却也有了一些识豪杰重豪杰的意味!”南鹰看了一眼马云萝,见她正投来欣喜的目光,不由悄悄一笑:“如果几位不介怀本将的坦白,那么本将也就开门见山…….此次会晤,本将专为挽救西凉军的没顶之灾而来!”
跟着他的开声,韩遂、马腾竟然出人料想的没有禁止,南鹰与马云萝不由互换了一个惊奇的眼神……莫非马超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成为了西凉军的话事之人?
“好吧!”韩遂锋利的目光垂垂褪去光芒,他的目光从欣喜满面的马氏父子面上划过,再落在马云萝那美目迷醉的玉容之上,俄然间将昔日满腔的大志壮志散得涓滴不剩。
“大将军!你我两方固然曾经为敌,却仍有惺惺相惜之意!”韩遂终究突破僵局,开口便是单刀直入:“既然您能亲身前来会晤,亦显非常诚意,却不知大将军筹算如何安排我等今后出息?”
“大将军言之有理!”见到马腾仍欲抗辩,马超插言道:“不过,大将军可曾想过,朝中的一些人对我们恨之入骨,若我父或是韩叔父有一人入朝,则势单力孤,随时能够朝不成夕……大将军是否有实足的掌控予以保全?”
如果说招安对于西凉军来讲只是曙光乍现,那么联婚便是日月重光。天下间谁不晓得南鹰的皇叔之名?依上了他,便是正统,便是忠于王室,而联婚以后,更是皇亲国戚!谁还敢说西凉军是叛军?更何况,官方一向传播一则传说,说先帝本来成心继位于南鹰,而南鹰对峙不肯规复刘姓,这才传位于董侯刘协。而当明天子年幼,将来如有甚么变故,南鹰仍然是毫无争议的第一顺位担当人,那么岂不是说马云萝有能够成为皇后……..一旦事成,这将是继马援之女以后,马家出的第二位皇后,马家也必将重铸昔日光辉,乃至尤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