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善解人意!要不是你在,路程该有多有趣不是?要我说,甚么远方啊诗啊的,还不如面前这狗呢!”大牙看了一眼身边全无反应的,呆愣愣看着远方的孔四,“又在看甚么呢?”
从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获知这儿是甚么玉轮山,仿佛从未传闻过,却没想到如此美好,只能赞叹六合造化,古若蓝更是赞叹连连,就差把本身个给趴到车窗上了……
大漠孤烟还是直,只是古道西方无瘦马、千里孤道一骑尘,车内是节拍轻巧的RAP,车外是漫天飞舞的风沙,恰是这些戈壁让这段几百千米的国道俄然变得舒畅起来,仿佛是驰驱在美帝西部高速公路上的牛仔,常常走个几十里路不见火食,偶有劈面的大货车吼怒而过。
“啥?”大牙脚下一抖,车子猛的一顿,坐在后排的我跟古若蓝没防备,差点就撞到火线座椅,孔殷之间我伸手一捞,刚感受手上软绵绵的,脑袋已经撞在坐椅的靠头处,顿时晕乎了起来,只晓得用力的筘住古若蓝……
不着名的河,黄而浑浊,却无黄河奔腾的派头,悄悄绕行,一如亘古的光阴。依水连绵的秃坡,像足一个个秃顶的佛顶,东一搭西一搭的光彩斑斓。
他娘的,能没事么?我坐回位置,手里还搂着古若蓝呢,手掌内心非常软绵,感受有点不对劲,仿佛是胸口某个部位,微微一昂首,却见到古若蓝一双明丽闪亮的眼睛,眼神有些奇特的看着我,却也没有挣扎……
身边的满是大卡车刹车的“滋滋”声,目睹着刹车部分都热得直冒白气,身在此中,的确有些毛骨悚然,这万一那台刹车失灵了,还不得把我们挤压成铁坨?
“是!”古若蓝浅浅一笑,说:“胡小太爷,您说的甚么都是!”
备受折磨的我们都跟疯了似的,冒死的踩着油门,在一望无边的大漠边沿,时速将近两百的疾走驰骋……
两侧的草场,充满了羊群跟牦牛,像散开了的蚂蚁,遍及在这千里牧场之间,偶有的帐篷,明示着这片地盘另有人类活动的陈迹。
孔四干枯的嘴唇微张,声音略微沙哑:“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卧槽,就你丫这话说的,还本质?”大牙笑骂了一声,对着坐在副驾座上的孔四说,“看清楚了没,丫就一口是心非的主儿,甚么诗啊远方的,还不是为了乱来小女人?”
充满砾石的路基非常峻峭,骑毛的自行车,推都推不动!
远处山峦上只剩下一株株独立而矮小的野草,如同一个个形状各别的神仙球,近处是大片的盐碱地,过了茶卡盐湖以后,便完整成了戈壁,这就到了柴达木盆地的边沿,风一挂,便是漫天黄尘,但是门路却变得平坦而硬直了起来走起来非常的舒畅。
幸亏前面两人倒也没发明后边的非常,大牙对孔四呸了一声:“卧槽,甚么乱七八糟的,完整牛头不对马嘴的!这逼装的,我给你满分!”
“哪呢?!”开车的大牙龇牙咧嘴远眺了一会,说:“丫这么对劲,要不断下来,打了丫的,恰好中午炖老陈皮!”
这货说着还真举起双手来,竖着大拇指给孔四点赞,吓得我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娘的,好好开车!”
一起而行,很多游人立足留影旁观,间有牦牛三五只,白毛批挂、神情安乐,悠然踱步于碧草黄花之间,我行我素中,全无摆布傲视之态,翘首以待之姿。
车队沿着山道回旋而上,直奔青海湖而去,早上高原的阳光便格外的毒,就连大地都要蒸发而去普通,从车里望出去,六合间仿佛便只剩下吵嘴两色,在一片白茫茫的银色中,尽是暗黑如铁的物事,动着的是车人马,不动的是连绵的路与远方的山,偶尔路边色彩斑斓的小花就格外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