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便,我就不信他们谁敢冲我动手?除非他们今后不想回关东了!你去吧,早去早回,就奉告瞎子我这边已经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让他速回!”车窗缓缓摇了上去,司机一脚油门,豪车驶出了老巷。
“先生,如果是在关东,您刚才这一句话充足死千遍万遍,向来只要外人列队求见我们主子的,没有我们主子主动来找谁的事理。”黑衣人警告他说。
车窗摇下来了,车里吹出一口烟。黑衣人几步跑了过来。“爷儿,这和尚不太好打交道,要不要我做了他?”
那小羽士探出脑袋望了一眼,说:“水婆婆,夜色已深,我看您还是早点归去吧。”
“小道爷,老身已经等了你半日了,如何,你还不筹算请我出来坐坐吗?”残破的古观院内,水婆婆拄着拐杖硬占了好久了。
“哼!走着瞧!”水婆婆自知理亏,她与马瞎子也都是一丘之貉,回身拜别。
“这很难吗?你别忘了,我们关东盗门耳目但是遍及天下!就你那点活动还想瞒得过老夫?如何?你还想在我面前逼铭沉子吗?”马瞎子拄动手中的盲杖,径直穿过水婆婆身前,之走进了庙观三清殿里。
“先生,她走了?”铭沉子端着茶杯给他双手奉上。
“是你?你……你还敢来这里?”水婆婆仿佛认得盲仙马啸风,非常害怕他,见他出去了,不自发地后退了两步。
“好吧黑子,你也饿了是吧?此次带你回故乡咱也得吃点你故乡的美食,对对对,灵州汉水河里的鱼但是很鲜美的,走!”
“但是……但是部属走了谁庇护您呀?您此行灵州没带多少兄弟,万一他们三方发觉到了甚么,您不是堕入险地了吗?”
青云观荒废多年,只剩下最后一个小羽士还看管着这座千年古观。观中满地狼籍,枯朽的落叶堆积成山,到处是残砖碎瓦。小羽士年纪跟马程峰他们相仿,是个夺目之人,道号铭沉子。
“咳……咳……水婆婆这话说不对,老夫不敢苟同,如何,我们关东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岂不是,耀公活着时,向来都是以德服人的!婆婆,你这是在调拨呀!”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恰是辽西盲仙马啸风。
这水婆婆这张嘴也真是……没谁了!此话刚落,俄然就听道观别传来了脚步声。
书中暗表,这青云观可了不得!青云观的羽士不但长于炼丹之术,并且个个都是武功妙手。他们祖师爷自创了一套工夫,这套工夫乃是至阴至柔的绝学,别说她水婆婆了,就算当年她丈夫神行太保也不是这里的羽士敌手。
汉水河上游,有座荒山,这荒山也是比来几年才荒废的,曾多少时,这里有一座香火畅旺的道观,道观里别看羽士未几,但却都有些真本领,这道观叫青云观。传闻他们祖师爷乃是大宋年间的一名活神仙。那羽士善于炼丹之术,就连徽宗天子都是长年吃他进献的灵药。
“水婆婆,小道真的不晓得您说的是甚么。这青云观向来是修行之所,不是藏污纳垢之处,我们削发之人不求繁华繁华,只求修此生,还望婆婆让这平静之地持续清净下去吧。”铭沉子年龄不大,可悟性高,小小年纪也能说出如此观点。
“喵呜……喵呜……”他肩膀上一只黑猫灵巧地叫着,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仆人的脸庞。
“走了走了,这娘们,也就只要我能降服,如何样,没难堪你吧?”
“哼哼……小羽士,老身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奥妙你们青云观已经藏了一百多年了吧?你不是削发人吗?削发人就不要操心俗事了。”水婆婆别看工夫也不错,可却不敢冒然突入观中的三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