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那双眸子里温情脉脉,他薄唇轻吐,“你是我的女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个大男人,听她这么露骨伤自负的话,不活力才怪。
如许高深莫测的男人,她真的看不透。
她开初浑身不舒畅,垂垂的竟败坏了身材,他的行动轻柔流利,纯熟得仿佛常常替人梳头。
“你如何还在这?”
因为她的萧瑟吗?
他这么快就规复了?
他俄然勾唇一笑,俯下身子,男性刚烈的气味袭来,她微微一怔,却又倔强地仰着头。
弦歌又气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到这语气轻挑的男人脸上,可看到他金具覆面,想起前次打他一次,本身的手痛了好几天。
弦歌冷冷一笑,径直走过他面前,朝着打扮台走去。
梳子落在地上,她的发还没有梳好,她弯下身子想捡起梳子。
他降落的声音里微微不悦,眉头又悄悄一皱,弦歌愣愣地盯着镜子里他冷酷的眉眼,健忘了抵挡,就任由他握着。
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却不肯将本身交给阿谁男人,这意味这甚么,他懂。
他低低一叹,放下她的发丝,悄悄握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眸光一瞥,落在他小腹下方,那边微微鼓起。
蓦地想起甚么,蓦地将她的手推离,那双凤眸猛地展开,眼里寒光凌厉。
“没……没甚么……”弦歌身子一颤,稍稍退离他的度量,眸子垂下,遮住眼里泛动的情素。
“我本身来。”弦歌道。
弦歌不淡定了,她怕如许柔情的男人,回身去夺男人手里的梳子,他手一抬,躲过她的手。
悄悄一捏,他温热的大掌裹住她微凉的手心背,她的手一抖,梳子几乎跌落在地。
“嗯?”他略略哈腰,下颌抵在她头顶上,悄悄磨蹭,“在想甚么?”
他眸子里情感变幻莫测,她看在眼里,疼在内心,微微一叹。
若说爱她,却又算计她。
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她手一颤,才发明本身碰了他的右眼皮,那边疤痕缠绕,红红的皮肤在四周白净肤色的映托下,显得格外瘆人。
他在替她梳头么?
唇齿相触,他的舌卤莽狠戾地打劫她的苦涩,她惊诧地瞪大眼睛,入眼的是男人紧闭的眉眼,他仿佛沉浸此中。
男人手上一顿,微微拢眉,“我没说过吗?”
随便一句话,她都放在内心细细咀嚼,直至伸展心底,化开贯穿满身。
不是不敷爱,而是阿谁男人做得不敷好,没能让阿谁女人打心底信赖他、依靠他。
她悄悄心惊,不敢再看,低头拢上衣衿。
眼睛悄悄搁上,男人粗重的喘气在她唇际回旋,挟裹冷厉的气味。
往上是男人低垂的眉眼,卷长的睫毛轻搁,挡住他眼底的情感,他一手握住她的肩头,一手悄悄抚摩她的发丝,一起蜿蜒而下,然后触上她的手。
下巴一暖,他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她滑嫩的肌肤,眸子明灭暗潮。
他活力了,她晓得。
她的心却远没她面上这般安静,现在这个男人的话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撄。
直到肩上一重,一股清幽的气味环抱周身,她猛地抬开端来。
他为甚么活力?
她真的想不通,他究竟想干吗?
一起庇护她,现在又替她梳头,做着男女间的密切事,放纵她的脾气,乃至为了留下她,不吝伤害本身的身材。
褐色的水柱汨汨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喉结高低滑动,美好的下颌弧线紧紧绷着。
她艰巨地撇开视野,直起家子,内心非常不解。
沉稳的脚步沿着冷硬的木板向四下里震开,他用心踩重,女子却陷在恍忽中,杳然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