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能听到不远处别个官兵呵叱的声音,说来也不利,这北风萧瑟的大半夜,大人竟然让他们出来寻人。
张哥大怒,伸脚往他膝盖踢了一把,“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你要不干就滚归去,别毛病老子办事。”
“如果瞧见此人,就上报官府,听懂了么?”
“张哥,小的错了。”那人低头认错,可脸上却不觉得意。
张哥暗自点头,他在都城府尹部下办差多年,也见过传说中的琉玥王,自家大人对琉玥王毕恭毕敬,他也被被那男人身上的冷厉杀气震住,此人招惹不得。
一侧的官爷睁大眼睛,眸光凶骇,怒道:“谁跟你说这是朝廷钦犯?不要命了,谨慎琉玥王闻声,砍了你脑袋。”
老头颤微微送走张扬放肆的不善之客,拍着胸脯灭灯,一室黑寂。
“你放心,你设下了天罗地网,任她插翅也难逃!”阴昭低眉,“无影楼的人也传来动静,她没有出城,只要还在这都城里,这几日定能找出来。”
“啊墨!夜深了,你先归去安息,都城这么大,也不知她躲哪去了,彻夜怕是找不出来,你在这里候着也不是体例。”
“啊墨!你去哪?”阴昭吃紧跟上,王府不是这个方向啊。
恰好这小刘才到他部下,当差不到个把月,不晓得阿谁男人的可骇之处,竟敢在背后里抱怨。
“她是......”官爷话没说完,中间的一名官爷扯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别跟他废话,担搁了时候,你我都担待不起。快去找人吧。撄”
那人揉了揉额头,咕哝道:“有那么严峻么,这不就咱哥几个,谁会说出去?”
张哥低头,将手中的画像展开,就要进入下一家拍门,这时小刘又道:“张哥,这画像上的女人虽标致,可还不如望春楼的花魁美呢,你说说这琉玥王,到底甚么目光,为了这么个女人......”
身后的几人低头闷笑,张哥冷着脸低斥,“另有你们,打起精力来,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若叫大人瞧见,说咱怠慢公差,咱就算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
“好好办你的差事就行,连大人都亲身出动了,你比大人还金贵啊?你还敢抱怨?”
阴昭跟在他身后,眉眼冷峻。
东城街道上,灯盏在风中摇摆,修离墨阴沉着眸子,负手而立。
“蠢货!”张哥痛骂,“隔墙有耳懂不懂?”
一群官兵走了出来,狭小的巷道里,他们低头沮丧地往前走。
传闻琉玥王的小妾丧失了,琉玥王大怒,找上了都城府尹,他们归属都城府尹统领,便顶着凌冽的北风,挨家挨户搜索那小妾来着偿。
“张哥,你说说这琉玥王,想要甚么女人没有,大半夜将都城闹得底朝天,就为了找一个失落的小妾,值不值当?”一人抱怨道。
“爷放心......”
被称为张哥的官兵瞪了他一眼,伸手往他头上敲去,“你不要命了,琉玥王甚么人,你竟敢在背后说三道四,到时候别连累了哥们!”
阴昭涩然,他如何懂阿谁女人的心机?
“不......不是钦犯?那......那是......”老头迷惑,这大半夜大动兵戈,竟不是搜捕犯人?
“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修离墨冷然回身。
“她为甚么要逃?本王允她妃位,不计前嫌,可她为甚么还要逃?”修离墨阴骛地转向阴昭,眸中尽是茫然。
官兵一茬一茬走过,却没人带来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