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肝火或许无关爱恨,只是因为高傲,因为自负。
清丽的容颜上泪迹未干,眼睛红肿,嘴唇泛白。
男人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怀中,炽热的气味挑逗她的神经。
不想圣音传来动静,她竟想要逃去夏川。
眼泪湿透了衣衿,她却浑然不觉,唇被她咬出一圈红印,像极一抹赤色朱砂。
他的手狠狠箍住她的肩膀,肥胖的身躯悄悄一颤,望进他冷骛的眸里,弦歌俄然想扯破里边的无情。
叶落想说甚么,却被身后的左战拉住衣袖。
“以是我就想趁着皇陵之行逃窜,在都城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东西,或许你感觉好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逃到那里去?”
“对,实在终究让我决定逃窜的是你,因为你性子冷热无常,我不喜你是真,可我却不明白,你为何要多番胶葛于我?”
她就这么想逃离他?
嫣红的血在两人的唇上化开,他俄然震住,略略低眉,便见她目光清冷,贰心中一痛,旋即松开了她。
弦歌咬牙接受他的侵犯,面前闪过的倒是墓室里他低头凝睇女子的一幕,恍忽间,夙玉棠和他密意凝睇的那一幕又闪现,重堆叠叠,她痛得没法呼吸。
“修离墨,彻夜干脆说开了。我当初来西陵就是为了分开慕幽,此生再不踏足慕幽半步。可我如何也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你。”
他把她当棋子,算计她,让她爱上他。
为甚么不爱,却能够这般理所当然地对她?
阿谁冷冰冰的女孩。
“死了倒也是摆脱。”弦歌低低一笑,猛地俯下身子。
“你到底想如何?”弦歌咬牙看向修离墨。
是他胡涂,竟然让她钻了空子。
弦歌猛地一震,大吼道:“放开我。”
弦歌明白,吟夏是要她求修离墨。
她一心出逃,也自发得能逃脱,却本来还是被他掌控在手心的棋子。
弦歌俯身就要吸出毒血,叶落却皱眉拦住她。
他凤眸微眯,怒道:“你便这般轻贱本身?为了一个主子随便下跪?”
她就算是一颗棋子,也是不听话的棋子。
她听到本身的庄严掉落在地,收回清脆的声响,这个承诺一出,她便步入棋子的行列,此生再无自在。
腰间的手一紧,炽热的温度源源不竭地沁入她的肌肤,她身子一颤。
“何必再说,你都听清楚了。现在我被你抓返来了,另有何顾忌的?”
“修离墨,你就是一头狼。”
“再嚷一句,本王就将你丢下喂狼。”
这一刻,很多东西都清楚了然。
冰清撄。
淡淡的声声响起,融会清冷的月光,击打在心尖上,她却听出了话语里冰冷的肝火。
吟夏死死按捺哭声,紧紧抱住冰清。
她说呢,他如何在这呈现。
夜已深,堆栈门口挂了两盏灯笼,在风中萧瑟飘摇。
“棋子”两个字被她重重咬出声,她细细凝着他,见他眸里快速闪过一抹不天然。
苗条的手指覆上她的唇,那边方才被他咬伤,他眸子暗淡难懂,心下一紧。
不,他好不轻易走到这一步,如何甘心将她拱手相让?
眸如寒霜,比腊月的飞雪还冰冷,他的指尖却沁入丝丝热气。
“沐弦歌,你觉得你是谁?一个妄图逃窜的落魄公主,你凭甚么求本王?”男人降落的声音自薄唇逸出。
她莫非要求他么?
“很不测吗?还是我不该记起来?”弦歌忍痛说道,只因他手劲太大,她挣不脱,也不知会不会毁容。
这一次,他没有防备,身子踉跄,连连后退。
公主这般低声下气,她该禁止的,但是冰清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