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拱手:“都护只要主持大局便可,统统细务,我与两位使节去办。”

徐平和范仲淹在都护府迎住两人,接到官署里,分宾主落座。

徐平受了,对两人道:“你们是朝廷使节,坐下说话。与契丹人媾和,诸事纷杂,我们要好好筹议一番。此次如澶州故事,要保很多年承平,草率不得。”

富弼和张茂实到云内州的时候,恰是最酷寒的时候,两人冻得瑟瑟颤栗。

这个时候两人才缓过来,富弼和张茂实一齐起家,对徐平施礼:“祝都护大捷!”

富弼道:“如何能够!都护塞北再次大捷,朝中民气奋发,恨不得立即就见到契丹人是如何嘴脸,天然是能早一刻是一刻。”

连番大胜,朝中一部分官员像打了鸡血一样,格外亢奋。不与契丹媾和,一向打下去光复幽云十六州的阵容很大。朝廷压都压不住。恰是因为如此,富弼和张茂实才被要求尽快赶到塞外,把与契丹的和商定下来,不然这事情不晓得吵到甚么时候。

看起来,徐平是至心想跟契丹媾和。

此次媾和,宋朝的正使是礼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富弼,副使是供备库使、恩州团练使张茂实。契丹则是同知析津府事耶律敌烈和枢密院都承旨王惟吉,两边职位大抵相称。

岁币对宋朝不是过分沉重的承担,特别是对现在的三司来讲,只是一年支出的九牛一毛罢了,主如果脸面。但是对契丹可不是如此,白银不说,绢在两国的代价相差数倍,这契丹王庭的一大项支出。断了岁币,就是断了王庭的支出,他们反应必定狠恶。而让他们用马来换,契丹王室能够把代价转移到处所,乃至转移到周边的那些附庸部落身上,耶律宗真并不会亏损。之前契丹不向宋卖马,是因为宋朝没有牧马地,马匹奇缺。灭了党项以后牧马地已经有了,再制止向宋朝卖马意义不大,他们比较轻易接管。

徐平想了一会,道:“依我估计,疆界能够如此办理,打下来的处所,没有再让出去的事理。但是打消岁币,只怕契丹不会应允。一是他们的脸面,岁币一没有了,就意味着契丹向本朝低头。再一个契丹王公,很多人靠着岁币发财,没了如何会情愿?”

澶州之盟后的常例,使节都是一文一武,文臣为正使,武将为副使。宋的风俗,使臣的官阶不高,普通是中下级官员。特别是文官,多是卿监以下,乃至偶然用丞郎,武将的官阶能够会高一点。契丹使节也是一文一武,不过依他们的国情还要加上一条,两使节一为契丹人,另一报酬燕人,即契丹境内的汉人。宋朝在欢迎的时候,对契丹人用番礼,对燕人则用汉礼。两边对触及国度职位的使节仪礼上斤斤计算,从坐次摆列,到见甚么人穿甚么衣服,行甚么礼,插手甚么活动,乃至吃甚么,都各自有了一套对方承认的标准。

两人重新落座,富弼道:“来前陛辞,圣上交代,媾和之事由都护和经略主持大局,我们去与契丹人面议。比及大局已定,再报朝廷,以定可否。”

层子里设了火道,暖和如春,富弼长出一口气:“塞北气候酷寒如此,这一次但是冻得惨了!都护这里设了火道,驱去寒意,我们两人这才算是活了过来!”

徐平道:“不过是按澶州誓约旧例,逐条再议罢了。现在朝中官员,是甚么设法?”

云内州一战把契丹逼退,群臣给赵祯上尊号,上个月改元庆历。从景祐以后年号多次变动,与元昊有关。康定跟他的一大串各种称呼、名字扯了干系,改元宝元,成果厥后发明宝元又扯到干系,借着此次机遇再次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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