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到那边以后还是先找给石炭产地,归正精制盐的时候也用得着。并且之前所谓的够用,是在盐价高企,盐又粗恶难食的前提之下。并且为了怀柔党项等蕃胡,销他们的盐,用心压住解盐不销。现在盐停止了精制,盐价又压了下去,又不准了党项的青白盐,够不敷用可就两说了。”
徐平还没分开三司的时候,便决定针对党项的盐利行釜底抽薪之策。一是鼎新解盐的出产和运输,把质量进步上去。盐的提纯并不难,只是之后果为官方禁榷,相称于普收人头税,有的地区就是直接按人丁分摊,没有进步质量的动力。现在国度需求,强行要求进步质量。再一个操纵三司铺子分销,官方停止补助,按本钱价销往陕西路,强行把食盐的代价压下来。对于私运,最完整的体例就是毁灭价差,让私运有利可图。
徐平对种世衡道:“秦州的事情,我们到了那边再筹议,现在边情未知,也说不明白。”
太阳方才趴到远方的山头上,张大有赶了过来。前些日子徐平保举他为陕西路权制置解盐使,主管陕西盐政,刚好与徐平一划一往陕西,趁便筹议解盐的事情。
盐利是党项的首要财务来源,官方贸易断绝,必定会大范围地私运。鄜延和环庆两路的边疆地区,生熟蕃户主如果党项族人,来往于两国这间,不管如何严禁,也很难防住他们私运。而党项的青白盐又比之前的解盐质量更好,不愁销路,难断他们的这条财路。
自重新政推行以后,茶、盐、酒的禁榷支出对于朝廷财务已经不首要,法禁渐渐开端松驰。此中酒禁相称于豪侈税,只是本来不准跨州发卖的轨制窜改,禁还是一样禁。盐因为相称于人头税,法度就松了很多,三司根基不再从官方抽盐利。茶界于二者之间,并且种茶是在山上,不华侈粮食,也不跟粮争地,已经渐渐放开了。
张大有笑道:“这就不必了。我看过解盐司的奏报,每年只是用风晒的盐,便就充足四周几路利用。现在又有多年存盐,该当不会贫乏。”
盐的环境则比较庞大。陕西路按法度应当是通行解盐,但因为党项和秦州部属的青唐羌都有大范围的盐池,之前对他们行怀柔政策,答应他们的盐进入宋境发卖。现在党项既然已经背叛,贸易断绝,必定不准党项的盐出境了。
青唐羌是居于唐朝渭州境内的一支羌人,族人很多,权势颇大,属于秦州管下。他们固然叫这个名字,但与位于青海湖边的唃厮啰的青唐并没有干系,族群也分歧。古渭州境内有盐池,供应秦凤路和泾原路的很多处所,占盐池的那几族得利甚厚。
实在统统政策的弊端,根子都在朝廷依托解州盐池的盐利上。一旦三司不需求这些钱了,统统题目都应刃而解,并不庞大。操纵解州盐池,加上三司铺子的贸易体系,足以不准党项的青白盐发卖,先断了他的这一条财路,让元昊晓得反宋的结果。
过了河南府,向西是陕州,就到了陕西路了。顿时就分开中原,徐平只感觉这天这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格外亲热,好似看不敷普通。贪看这风景,便就不进驿馆,让谭虎派人取了几把交椅,与种世衡在内里坐着闲谈。
张大有想了想,道:“云行说的是,我到体味州,就派人找石炭就是。对了,另有我看之前奏报,盐池的盐户分为几种,有的活得极其艰巨。此次我到那边,想按三司公司的法度,统统改成雇募,发给人为,以安民气。”
张大有便是为这件事去解州的,之前的制置解盐使多是陕西路的提刑或者都转运使兼任,并不设专门官员。现在经济战先开,就有专门设官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