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绰道:“这白沙镇,但是当年徐平起家的处所。十年前,他们家里获咎了刘太尉的姻亲马季良,从都城里搬到这里遁藏。阿谁徐平只是都城里的纨绔少年,到了这里以后不知如何就洗心革面,一心读书,几年以后便就一举高中。因了这段渊源,徐家现在固然繁华了,这处酒楼却一向开在这里,就连酒水菜式都一如当年。徐家当时能缓过气来,便就是靠着这里的酒水。以是,这酒鬼亭卖的酒,其他处所确切买不到。不要藐视了这里,在都城里但是大驰名誉,当年曹武穆太尉,也曾经专门过来喝酒呢!”
吕公绰坐在亭子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百无聊赖地看着离亭不远的官道。
吕公绰有些不觉得意,看着桌子上的承担,撇起嘴角来。
十年风雨,金水河边的“酒鬼”亭多了光阴的沉淀,在明丽的春光中显得格外的厚重俭朴。绿玉般的杨柳垂下万千丝绦,像一双双小手拂去落在亭上的光阴的灰尘。
粗粗翻过一遍,吕公绰把承担系好,用手拍了拍,对钱明逸道:“子飞之功,我记在内心。此书对家父大有效处,今后必有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