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你没有出门啊?不晓得龙门镇钱庄运钱到城里去的马车被人劫了?现在抢钱的强盗不知去处,河南县的都头巡检被衙门三日一追,五日一比,不知吃了多少板子。现在河南府做公的人都红了眼,凡是有一点动静就到处抓人!因为事情产生在龙门镇,我和童大哥都平白被人思疑,吃了很多苦头。要不是那一天刚好跟杜二那厮吵架,很多人都瞥见了我们两人,不定现在就抓进牢里去了!”
见太阳已经高升,远处有人影闲逛,病尉迟没时候跟没毛虫废话,扳住他的肩膀,慎重地问他:“兄弟,讲内心话,你是信我还是信杜二?”
病尉迟嘴巴伸开来,转头看着没毛虫,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过了好一会,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这事情真是你做的?!你关键死我们兄弟啊!”
病尉迟底子不睬没毛虫,想了一会,抬开端来道:“是了,你那边另有一车铜钱,他必然惦记取,才冒这个风险。如果你躲过这一劫,他把铜钱弄到手,当时再除你不迟!”
病尉迟扶着没毛虫的肩膀,拍了拍他,叹了口气:“不是哥哥的心变了,是你一向还当本身是在天津桥边没法无天的闲汉,想不明白现在的事情。兄弟啊,我们是放逐发配过的人,西京王城,可不是普通处所,官府里的公人眼睛一向盯着我们呢,再不能像畴前一样了。童大哥有脑筋,有魄力,是个做大事的人,能带着我们有繁华安适的日子。唉――”
没毛虫不欢畅隧道:“哥哥把杜员外想成甚么人了?他在江湖豪杰中也驰名声,极讲义气,天然不会出售我。想来是怕我暴露马脚,才只是让我躲着。”
苦着脸想了好一会,没毛虫才道:“你是我跟了多少年的哥哥,水里火里,让我去做甚么我就去做甚么!只是这一年跟童大郎那厮走得近了,我感觉,哥哥你心变了――”
说着说着,没毛虫委曲得眼泪就流了下来。
没毛虫摸不着脑筋,不由问道:“哥哥这话如何说?有铜钱也不能花了?”
病尉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道:“杜二找处所让你躲起来,现在风声这么紧,他竟然留了你的性命,没有杀人灭口,是个甚么意义?”
顺着巷子,到了离着伊河边不远的处所,病尉迟看看摆布无人,把手里的荷包子一把掼在地上,问没毛虫:“我的兄弟,你这些日子到那里去了?现在是甚么时候啊,全部河南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你还敢拿着这么多铜钱出来招摇!”
“这些话你留着今后再说吧,如果信得过我,杜二的处所就不要归去了,我另找个处所给你安身。比及风声过了,我再给你安排退路。如果信不过我,你尽管跟着杜二,存亡由命,繁华在天,谁都不要怨。我们多年的友情,到此为止!”
对这位本身跟了近十年的大哥,没毛虫倒是没有坦白,重新到尾说了一遍。
反观童大郎,手里也有钱了,却怕这怕那,事事谨小慎微,一点也不大气。男人汉大丈夫,做人做到阿谁模样,真真是窝囊死了!
明显童大郎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没毛虫,还到处照顾,没毛虫却到处看他不扎眼。杜二拿他就当一条狗,用获得了随便喂两口剩饭,用不着了就当乞食的乞丐,没毛虫却当他是本身的知己。民气偶然候就是这么奇特,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感激的。
没毛虫听了这话,脱口而出:“本来那三人是冯押司!怪不得这么妙手腕,白白拿了四车铜钱去,只留下一车,却把费事事都推到我们身上!做公的人,真是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