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含笑看着吴世子难掩冲动地拿起金弩比划,实际上她当初看上这把金弩不过是因为宿世父皇将这把金弩赐给了五哥,可贵让她此次看到了天然是要用尽各种手腕得来了,归正得了以后也不过是束之高阁,现在拿来送人,倒也是不错的。
“再说,公主同南忠公世子才是郎才女貌,你却这么横插一脚,哪有如许的……”又有人嘀咕一句,声音不大,倒是让在坐之人都能听得清楚。
他长年在虎帐,见过的女人并未几,儿时便熟谙了楚遥,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自是非常喜好的,加上父亲也提过公主及笄,如果他尽力一番也许能成绩这桩婚事,当然吴侯也是晓得都城关于公主和南忠公世子的传言,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尽信,是以他才会成心让儿子率先献上诚意,以得公主芳心。
“末将谢公主。”本来还一脸讪讪的吴世子,得了金弩,一扫难堪,满脸的意气风发。
楚遥当真地打量着这位吴侯家的世子,他们宿世并没有订交,她对吴侯也没甚么印象,独一的影象不过是吴侯家仿佛出了个了不得的年青将军,厥后还跟着她二舅一同镇守边关,二舅被诬告兵变时,传闻这位将军还曾结合诸位将士们一同上书讨情,想来也是个挺不错的人了。
此番言语,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口中说出实在是有些奇特,但是七公主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这会儿能如许给吴世子面子也是可贵,世人更猎奇的是公主竟然将好不轻易从睿武帝那儿得来的金弩送人,谁不晓得七公主夙来护食,但凡是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再想让她吐出来几近是不成能的事。
“如文二少所言,此尊珊瑚玉雕确切代价连城,而末将的情意……想来公主亦是能明白的。”吴世子说话间,面有几分微红,抿了抿唇,似有些许踌躇,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持续说下去。
吴世子求娶没有胜利,却得了公主殿下的金弩,此等风景也是凡人难以企及,那些本来幸灾乐祸的人这会儿也是难掩妒忌神采了。
“吴世子的情意……倒也是不难猜,只是……”楚遥含笑吟吟,眼底闪过几分戏谑,如许直白的性子倒是好久没见过了,她忍不住鼓起了几分调戏的心机。
也许因为长年出入虎帐的干系,这位吴世子并不像平常公侯之家的少爷那般温润儒雅,反而周身披发着一股浑然的凌厉之气,说话做事亦透着开朗干脆。
“吴世子年青有为,胸有弘愿,弱冠之年便得校尉之衔,他日金戈铁马,定能运筹帷幄。”楚遥说完,旋即说道,“年前从父皇那边要来一把金弩,只可惜本宫为女儿身,力量太小,只能勉强开弓,本日看到吴世子便想到父皇之前赞世子骑射过人,不如本宫本日再行借花献佛,将金弩赠送世子,但愿他日世子学有所成,能在疆场一展我大凌国威,护我大凌百姓。”
吴世子面上一怔,他也是昨日才回的都城,那里晓得这段时候都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谎言。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本宫倒是向来不晓得戋戋六品小官都能摆布皇室的姻亲了……本宫倒是想问一问陈大人,身为朝廷官员,竟是能如此信口开河么?”楚遥声音并不大,但是语气却慎重其事,让陈大人面上一滞,呐呐说不出话来。
“就是,公主才貌双全,倾慕者不在少数,哪有吴世子如许以一尊珊瑚玉雕就想博得公主芳心的,这也太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了。”有人拥戴着说道。
“别的……”楚遥本已是走回本身的位置,俄然又转过甚来看向方才拥戴说话的人,沉声说道,“本宫尚未婚配,父皇更是从未赐婚,方才你们所谓的郎才女貌又是为何?这般坏本宫名声,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