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五皇子。不独觊觎仙颜,还真实在实存了辱人之心,他要狠掴池凤卿一个耳光。当日初见美人之际,他便起了邪念,只不过碍于皇后叮咛再三,不敢因小失大而未曾妄为,只是在内心狠狠妒忌池凤卿。比及太子之位俄然地落在了池凤卿头上时,他就不但仅是因为两桩爱而不得满心嫉恨了,更因皇后原是同池凤卿有所买卖在先,感觉本身是被人给耍了,实在牙根痒痒,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红袖娇俏一笑,责怪道:“王爷这不是欺负人么!我一个柔弱女子,又只是学了些防身的外相本领,那里比得过王爷自幼习武短长?王爷用心出我的丑,我才不承诺。”
池老五虚让一下,笑语道:“诶!冯蜜斯客气。本王独自过来,未曾让人通传一声,是本王失礼了。从速坐下说话。”不过冒充客气两句,接下来便不安美意了,“冯蜜斯,本王传闻这武林大会是设了彩头的,父皇既然让你主持,你可知都有哪些项目?过来晚了,前事未能尽知,你同本王说说。”
“那,以王爷之见,设个甚么彩头好呢?”语色鸣啭,笑容带媚,悄悄抽走那片衣袖,如玉指尖却成心偶然从那捻弄的手背上一滑而过,搅得池老五心中又是一动,仿如有根羽毛从心上痒痒拂过。
池老五见她眼波流转,微微侧身,轻捻了她阔袖一角在指间揉搓,笑问:“倒也使得。就是,可不知你会给个甚么彩头?如果彩头不敷重――,只怕本王那几位兄弟偶然凑这热烈啊!”
“好端端的,王爷怎的妄自陋劣起来了?您这身份还嫌不敷高贵,其别人莫不是都要低到尘泥里去了!”红袖不惧不恼,悄悄一言将那埋没的煞气悠悠带过。说着话,目光斜斜一飘,将池老五勾得心中一动,失神一怔。红袖看在眼里,嗤笑在心,又道,“真让我同王爷过招,也实在没意义。不如,另设个彩头,几位王爷兄弟间比试比试如何?小女料定几位常日里也不得如许的机遇,眼下可不恰好么?必然是既热烈又过瘾。”
池老五见她面露媚态,摆手笑道:“无妨,无妨!本王不过是图个热烈风趣,那里会同你来真的?天然是要让着你的。”恐她再出言回绝,笑定见冷,凝目看着对方咬侧重音道,“莫非,你是看不起本王,嫌弃本王身份不敷,会屈辱了你么?”你那太子爷现在可就是一个软禁中的囚徒,还想借势拿乔?!
这池家老五悠悠然然到了红袖跟前,也不与人相互见礼,更无男女避嫌之意,不请自便地一撩袍,就挨挨挤挤地在旁坐了下来。然后勾起一抹邪笑搭讪酬酢:“冯蜜斯,多日不见,迩来可好?”
身后,红袖比他笑意更浓。等场中打上了,她招招手唤来一个跑腿的,将方才之事略略一讲,让人去转告鬼眉,又戏语叮嘱道:“奉告尊主,就说,东西要不要随她,但是那酒局可得她本身去。虽是酒量差未几,到底她比我会耍赖,对付的手腕也多。”
今儿同来的几位,也不独是这五皇子存着非分之想,不过是见他先一步行动,顾忌那皇后、嫡子的名头,暂不与他相争,只安坐不动,时不时地远远投过来存眷一瞥。
一个翻腕,立时就抓住了那指尖,靠近了半真半假戏语道:“你就做那彩头可好?”
带了泄愤之意说完,池老五便去转看红袖的神采,却见她并不生恼,还是那副含娇带媚的模样,乃至又添了一丝丝羞怯。不由暗忖,莫非,她当真生了别寻倚靠之意?这么一想,倒生了一丝丝悔意,觉着这么个美人实在不当推至众前,应当偷偷藏了。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便提了提精力,决计誓要争个第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