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琦那里有胆量同皇后对着干?只好抿唇咬牙地悻悻辞职。
“哼!你还瞒我!那高家丫头亲口说的,是爹向皇长进言的,是不是?”
池凤卿摸摸后颈,用心皱眉点头:“我可不敢!这扎针虽可救人,但也疼得短长。”
丹影叹道:“这玉的确不畏火。她若真知这玉佩甚么来源,怕是送她,她也不敢再戴了。”
池凤卿知她旧事伤怀,不忍惹她难过,遂偶然细究话中故事,又岔开问道:“既是要紧的东西,又如何丢失了?但是那高家使了手腕诓去的?”
谁知她却又道一段艰苦:“不知是不是高家做的。我幼年流浪,本想着这东西值些银两,或可换些银钱度命。厥后到底舍不得,没肯脱手。却不想,财已露白,招了贼来。不但东西叫人抢了,还被人卖去做了主子,厥后更是......算了,不说了。”
“婉儿,你懂事些,行不可?这皇家是想进便进,想嫁便嫁的?”
丹影知他用心,会心而笑,昂首反问道:“如果你欺负我如何办?”
裴夫人佯作不解:“甚么如何回事?”
皇后抬手止住争论,道:“仿佛不消再多说了。不管中间有何盘曲,这物归原主总不会有错。除非,是人家本身卖了的,那也得有左券为证才行。”遂将玉佩递给了丹影。
“你固然闹,你越闹我越高兴,只怕你舍不下脸面。”池凤卿见她畅怀,也跟着豁然,又解释道,“这事并没甚么的。虽说有人到皇上跟前提了,但是皇后娘娘若要从旁说上一两句,这圣旨也不会等闲下的。你固然放心好了。况那高家安的甚么心机,父皇总也会衡量一二。”心道,只怕那裴云载藏的甚么心机,也并非只要他自家清楚。他觉得本身会瞧上那裴小婉不成?哼!好笑!
皇后照顾池凤卿面子,便赐丹影旁席陪坐。池凤卿却不肯过分,也想和丹影暗里里说说话,便道:“皇后娘娘心疼,儿臣心领,但是礼数还是该遵的,不如儿臣与她外间陪着吧。”
丹影讽笑道:“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是不是?”
“那,娘就让爹去处皇上求旨,我要嫁给凤卿哥哥!”
裴小婉见她动了气,又软语胶葛道:“娘,你最疼我的,帮我去和爹说说吧。”
丹影闻言点点头,故作正色道:“嗯,才闻声时是有些不舒畅的。但是,明知你同她并未有甚么,我无端地闹起来,岂不是惹你说我不明事理么?”
“唉!虽知你是识大抵,可我如何还是但愿你多少吃些醋呢?现在如许瞧着,总感觉你仿佛没那么在乎我似的。”池凤卿也故作姿势,幽怨地感喟道。
裴夫人闻言立时神采一沉,喝斥道:“哪有女人家家说出这般没羞没臊的话来?礼义廉耻都让你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池凤卿讶异道:“如何说?”
池凤卿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虽不想你惹是非,可这话我爱听。”
池凤卿知她必是受尽了痛苦,抓了那柔荑握了握,安抚道:“今后有我护着,必不能再叫人欺负你的。”
见她直言挑破,裴夫人无法叹道:“不是已同你说了么,是那高家本身的意义。”
丹影点头道:“嗯,只要皇上不去乱点鸳鸯就成。不然,我可不止同你闹了。”
接着,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了一通,丹影俄然嘀咕道:“方才听那高家丫头说,她家蜜斯不日就要成了拾遗府的主子,可不知又要有甚么费事了。”
世人皆知投玉于火,必爆裂,便是偶尔听闻有那恐惧的绝世极品,也没亲目睹人舍得实验过,天然觉得不过是有人故作贴金的夸大之语信它不得,闻言不由齐笑高思琦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