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凤卿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虽不想你惹是非,可这话我爱听。”
丹影知他用心,会心而笑,昂首反问道:“如果你欺负我如何办?”
“你,你......”
裴夫人拍哄道:“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人胡说。”
接着,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了一通,丹影俄然嘀咕道:“方才听那高家丫头说,她家蜜斯不日就要成了拾遗府的主子,可不知又要有甚么费事了。”
池凤卿摸摸后颈,用心皱眉点头:“我可不敢!这扎针虽可救人,但也疼得短长。”
皇后照顾池凤卿面子,便赐丹影旁席陪坐。池凤卿却不肯过分,也想和丹影暗里里说说话,便道:“皇后娘娘心疼,儿臣心领,但是礼数还是该遵的,不如儿臣与她外间陪着吧。”
“也好。不过你可不能借机分开,一会儿还得罚你作诗的,谁叫你得了这么个可儿儿却藏着、掖着,不早些叫本宫瞧瞧的!”皇后笑嗔着,便让人隔着帘子在回廊相接处另设了座席,其别人,天然退避三舍,让出处所。
世人皆知投玉于火,必爆裂,便是偶尔听闻有那恐惧的绝世极品,也没亲目睹人舍得实验过,天然觉得不过是有人故作贴金的夸大之语信它不得,闻言不由齐笑高思琦无知。
“就是那高思琦要进拾遗府的事!”
丹影叹道:“这玉的确不畏火。她若真知这玉佩甚么来源,怕是送她,她也不敢再戴了。”
丹影讽笑道:“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是不是?”
裴夫人闻言立时神采一沉,喝斥道:“哪有女人家家说出这般没羞没臊的话来?礼义廉耻都让你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哼!你还瞒我!那高家丫头亲口说的,是爹向皇长进言的,是不是?”
丹影闻言点点头,故作正色道:“嗯,才闻声时是有些不舒畅的。但是,明知你同她并未有甚么,我无端地闹起来,岂不是惹你说我不明事理么?”
池凤卿知她必是受尽了痛苦,抓了那柔荑握了握,安抚道:“今后有我护着,必不能再叫人欺负你的。”
池凤卿讶异道:“如何说?”
“我觉得你听了会妒忌的。”
“我甚么?我只不过想向皇后娘娘讨个火盆烤烤手,高蜜斯觉得是甚么?”
池凤卿知她旧事伤怀,不忍惹她难过,遂偶然细究话中故事,又岔开问道:“既是要紧的东西,又如何丢失了?但是那高家使了手腕诓去的?”
裴小婉更是七窍冒烟得短长,她如何都没想到会被自家爹娘给卖了。捡着裴夫人出来如厕之际,拽住她便撒娇诘责道:“娘,你给我说清楚,究竟如何回事?”
谁知她却又道一段艰苦:“不知是不是高家做的。我幼年流浪,本想着这东西值些银两,或可换些银钱度命。厥后到底舍不得,没肯脱手。却不想,财已露白,招了贼来。不但东西叫人抢了,还被人卖去做了主子,厥后更是......算了,不说了。”
等她说完,寂静了半晌,池凤卿看着她道:“说完了?”
皇后抬手止住争论,道:“仿佛不消再多说了。不管中间有何盘曲,这物归原主总不会有错。除非,是人家本身卖了的,那也得有左券为证才行。”遂将玉佩递给了丹影。
他二人谈笑,有人天然气得短长。
高思琦那里有胆量同皇后对着干?只好抿唇咬牙地悻悻辞职。
丹影点头道:“嗯,只要皇上不去乱点鸳鸯就成。不然,我可不止同你闹了。”
得了说话的处所,池凤卿照顾着丹影落了座,然后朝她轻言责怪道:“这玉佩有甚么说头没有?方才那样诈她,也不担忧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