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偶然旁顾,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赵东明,哦,不,是李云海,点头道:“啧啧啧,既然隐于赵家堡,不欲被官家缉拿,不想被江湖追杀,干吗又要对老牛头使了你的看家秘技呢?哦,传闻那库房的锁头是特制的,不太好撬,老牛头也是技艺不俗,以是你担忧弄出动静来,是不是?哎呀,可惜呀!你这秘技为何恰好挑在本公子返来的时候用呢?还是为的算计到我头上。哎呀呀,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年呐!”
赵世俊的佩剑本是精钢锻造,名师打磨,普通水火都耐它不得,却被李云海的这一掌生生拍成两截。剑柄一端向后弹飞而去,剑尖一端则横穿而出,一头扎进牌坊的石柱,出来约莫三五寸不足。那石柱上刹时便龟裂开了一朵霜花。
仍有人难以置信道:“这明显就是十六郎啊!如何会是甚么......甚么来着?”
李云海俄然发难,阿奇等民气中大惊,谨慎二字也赶不及喊便飞身而上,尽管从速脱手去护姜桐。谁知这李云海行动非常迅捷,底子令人追之不及,不过眨眼间便切近了姜桐,朝他挥掌而出。姜桐本能之下对掌而上,竟是被震到手臂经脉一炸,一向麻痹至肩,心口气血一窒,结健结实今后踉跄了好几步。心内不由哀叹,已然中了暗害另有这等技艺,这厮公然不是平常之辈!
阿奇等人现在也已追至近前,在李云海身后拳脚、刀剑齐齐反击。无法,此人竟如同身后长眼普通,又胜在速率惊人,竟然在那不看不见的虚晃腾挪间便让身后的进犯招招落空。一个空漏中,便又朝姜桐拍下一掌。赵世俊目睹赵世泰行动不对,竟似要以身去挡的,心中一凛,凝气于腕便将手中阔剑交叉掷去。阔剑带着剑气飞梭而至,与李云海拍出的劲风交叉相撞,让那二人险险避开一掌。
赵朗这边厮杀之际,那李云海身边又多了老太爷为首的一群,世人轮番上阵,却见他如罡风护体,刀枪难进。几十招下来,倒是那些助阵的武功不敌者倒了一片,开出荼蘼之花。姜桐在那李云海死咬之下竭力接了两掌,现在也学乖了,不肯和他正面比武,左躲右闪地借着旁人的进犯避开黑手。一边闪躲,一边暗忖,可惜那算盘还未曾来得及重做一个,要不,弹出算珠封了这厮的七窍也好,总好过他现在耳聪目明的如此张狂。
探天狲鄙夷道:“怪道被这厮藏了这么久,这儿就没个明白的!你们不会问问他小时候的事么?看看对不对得上不就晓得了!哦,小爷还得提示一句,这厮十二年前可就来了。其间你们重提过的事情就别拿来试了,最好大家拣些众所不知的来问。”
不想,本已被控的李云海却俄然从座上纵身跃起,不但让老太爷那一剑落了个空,还刹时便朝姜桐直扑而去。
姜桐晓得其间有懂行的,摊摊手道:“他现在转动不得,你们尽管验看就是了。”说着便走到一边,给世人让开了位置。
老太爷早已按捺不住,闻言首当其冲,当即挪下座椅,跌跌撞撞地直奔李云海而来。奔到人前,双脚尚未站稳,便一把扳了他的头,抓开端发检察后颈。中间又跟上来两位,神采严峻地去扯他的衣领,探看后背、腋下,公然,入目处有很多浅淡的整齐陈迹。
世人大惑不解。莫不是,此人除了会那节制心神的邪术,还会移魂大法,偷梁换柱了?要不,就是这五少爷当真摔坏了脑筋,一向在疯言疯语。
又有人道:“直接揭了易容之物不就行了!”
赵世泰当时离姜桐比来,目睹李云海行动时料他没按美意,便也跟着移步而出。脚下滑动,手上便也同时聚力挥出,硬生生替姜桐接下了第二掌,景象却比姜桐更加狼狈,当即便从嘴角排泄一丝血迹。赵世俊和赵世杰,一个顾着姜桐,一个要护亲弟,也都接踵而出,却被李云海的连击掌风同时扫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