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在这里缺甚么不缺？如有需求，我给你送了来。”
姜桐在崖上踱了两步，勾着头颈朝崖底看了看，然后调皮地对着远空飞过的苍鹰学了几声鸟叫。那苍鹰回旋着回应了两声，然后振翅远去。一人一鹰的叫喊，惹得山中雀儿也啾啾地跟着凑了会儿热烈。姜桐见赵世杰不知在发甚么呆，诡异一笑，自语道：“我娘是不是就从这儿摔下去的？”
赵世杰看着姜桐的侧脸，心道，这么小我，如何自家宅子就容不下他呢？
“平生安好，平生安好......”赵世杰轻声反复着姜桐的话，俄然昂首走近姜桐，面色庞大地吃紧说道，“这个心愿我怕是不能满足五弟了，不过，我会多烧些钱给你的。”说话间，两手抓住姜桐双肩，脚下对准他的足踝用力，将他往身后的绝壁逼退。话音未落，姜桐已被他推下崖去。
“哦，出去呀，好好好！这么大声做甚么，我又未曾聋了。”老祖宗摸摸耳朵，不满道，又转头朝外喊人，“人呐？都哪儿去啦！五少爷要出去，跟着些！别叫他在外馋嘴，吃坏了肠胃！衣裳也给带两件，迟早凉的。”
老祖宗又道：“没仇，没仇！你是我赵家的人，那里能有仇呢？”
姜桐当即雀跃，欣然点头道：“好哇，好哇！本公子闷得都快发霉了。归恰是你找我出去的，算不得我擅自外出，回避圈禁。”又对老祖宗道，“你记得作证哦，可不是我要出去的。到时候如果有谁来找我的碴儿，老祖宗可不能不管。”
赵世杰只是沉默不语地独自入迷，有些心不在焉。
背面的仆人紧赶慢赶也未曾撵上。
而后，赵世杰便****抽暇来老祖宗府中露个脸儿，少不得陪姜桐聊上一会儿，喝上几杯。也从同餐共食中多少看出点姜桐的饮食好恶，时不时拎些合他口味的下酒菜来。见着姜桐大喊小叫，眉开眼笑地收回欣喜之声，赵世杰也由内而外埠笑得非常隔怀。便是偶然候实在时候有限，他也起码会陪着一老一少看上一小会儿戏，听上一小段曲儿，或是陪着他们两个东拉西扯谈笑几句。兄弟二人对赵家之事，心照不宣地挑选了避而不谈，只聊相互爱好的趣事，一如那日出事前在花树下把酒言欢般和谐。
姜桐笑道：“商贾之人，铜臭浑身，我天然最喜好银子啦！”
姜桐做了个鬼脸，嘲弄道：“你最没愁！”
姜桐拍拍白叟家的手，不再多话，免得又扯出一堆不相干的。也不睬背面领命服侍的人，独自随赵世杰出了老祖宗的府邸。
“不好啦！二少爷杀人啦！二少爷杀了五少爷啦！”
山风吹过崖顶，空落落的一片，崖下是湍急河水，卷着灰尘往光阴指引的方向滚滚而去。
赵世杰带着姜桐一起不疾不徐地边走边聊，多数时候是姜桐叽里呱啦的讲，赵世杰偶尔应上一句。未几时，两人便到了一处崖上。站在崖顶吹了半晌的风，姜桐俄然打了喷嚏，笑道：“高处不堪寒呐！站鄙人头时，总感觉登高必能望远。好不轻易爬上来了，入眼景色公然有些分歧。不过――”揉揉鼻子道，“也要受得了这迎头风才行。”
背面远远跟着的人见了这突发异状，尖叫着狼籍扑到崖边，那里另有姜桐的影子？
老祖宗眨眨浑沌难开的眼睛道：“这个季候那里来的梅子？柿子怕也没有了吧。哦，柿饼仿佛家里有，你叫桂嫂拿给你吃。不能多吃了，会闹肚子的。全金的套臂我家没有，你要喜好，改天让人给你打一个。要喝茶，桌上不就有吗，还找？你小小的年纪，眼神倒不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