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不信,“不会,你没发明飞爷跟江介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斗吗?不会不会。”
黑蛋摆摆手,“诶,没干系!飞爷没有清誉那种东西!”
莫九敲了她一下脑袋,“女人家的,别去听阿谁。”
苏小飞则自打一进门就兴趣勃勃地看卖唱的两人。他们这一起走来,走的根基是山路,除了买吃食和马的饲料,也很少进城,留宿根基都是在小镇或是村庄里,偶然乃至借宿在民家,以是这么一个热热烈闹唱戏的场景,苏小飞还是新奇得紧。
这里可不是前次那回的岔道口,这里人多眼杂的,另有很多江湖人,这要如何躲?
当然,镇上的女人实在没那么讲究,训归训,该玩的时候,还是照玩不误。
江介轩瞪她,如何说得跟他们家有多热中权势似的,“不是!当时候战乱,武林都七零八落的,我爷爷发挥治国安邦的抱负去了!”
哟,这话说的,苏小飞火大了。
“欢乐朋友?不是有个词叫欢乐朋友吗?”
江介轩笑,“你不晓得这曲子吗?”说着起着调子唱,“伸手摸姐冒眼湾,乌云飞了半边天,伸手摸姐小眼儿……”
一个月后,苏小飞一行达到蜀州。
苏小飞已经兴趣勃勃地奔着江介轩去了,“快跟我说说之前你家干吗的呀?跟我们那边山里的匪贼一样掳掠吗?哎你还记得你家之前在哪嘛?祖宅那边另有人住不?带我去看看呗?”
莫九道:“天上天国,地上苏杭,江浙一带本就繁华。这要放在战乱前,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便是战乱残虐时,饿死的人也比中原要地来得少。”
马车上的谢婉婉把他们俩的小声群情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此时也出声道:“阿谁,你们不要胡说。”她与他们同业了一个多月,也放开了些,不似起先那般拘束了,偶尔也会同黑蛋黄鼠他们说上几句话。
这下黄鼠不淡定了,昂首道:“不会吧?”顿了顿,又道,“诶,不对!你忘了?飞爷一向嚷嚷着要娶莫先生的,在越州城的时候还说莫先生是她男人呢!”
连续串的题目,弄得江介轩非常烦躁,一个劲地躲着她。
苏小飞还是不依,她可没听出这有甚么不好的,谢婉婉悄悄拉了拉她,红着脸道:“那是《十八摸》,往下唱那词可不得了……”
只不过苏小飞听不大清这唱词,问莫九:“这唱的是甚么呀?”
“可你刚才说了,飞爷跟江介轩说话比跟莫先生还多,没准飞爷改主张了。”
莫九又道:“不过要说这武林,江浙一带还是比不过这边。巴蜀多匪寨,这匪贼和你安桥镇碰上的可分歧,他们的大刀花枪可都是排得上名号的。”顿了顿,“提及来,江公子的本籍也应当在巴蜀才对。”
“大石哥说过,飞爷到这年纪也该嫁人了,她不会要嫁给江介轩吧?”
苏小高涨得站了起来,一脚踏在凳子上道:“你们干吗呢!一群爷们儿欺负个女人,丢不丢人!”莫九拉都拉不住。
人倒是很多,但是看着大多是贩夫走狗,不像越州,走在街上,时不时都能见几个锦衣华服之人,来往马车也不竭。
“别打来打去的,进城了,温馨一点。”
江介轩一噎,干咳了声,闭了嘴,飞速瞥了苏小飞一眼。
那几个男人却拦了他们,此中一人道:“干啥呢!银子都给了,还不肯唱完?”
莫九带着他们找了长空桌坐下,同小二要了茶水吃食。
谢婉婉:“……”
“……我爷爷那会儿的时候,江寨就已经散了。”江介轩没能抵挡住她炯炯有神的目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