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道:“前些天有人跟本宫说瞥见柳妃穿戴宫女的衣服在宫中走动,这本已经非常奇特,她还瞥见柳妃正与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相谈甚欢,未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有人敢无端诽谤宫妃,本宫自不会放过这些嚼舌根的主子。”
咏楠给苏缘换了新茶,苏缘拿起茶杯,缓缓撇过杯中的浮叶,细细的吐了口气,啜饮起来。
只是可爱这白痴,竟另有如许的桃花。
皇上听到不喜好听的话时嘴角会撇向一边,大大的眼睛里尽是邪气;长公主的眼睛没有皇上的眼睛都雅,闻声甚么话都只是浅笑。各种新茶、老茶倒都是最好的,还得应骨气,不过也是些有限的东西,看不出那里崇高。
就算她托生的好,那楚休呢?如果不是生来就位高权重、繁华繁华,她能入得了楚休的眼?
苏缘放动手中的杯子,望向一向低着头的柳妃,道:“好,我就听听你有甚么话说。”
苏缘心下好笑,若说楚休真的妄图她甚么,那也必然不是“权力职位、繁华繁华”,更何况柳妃口中这个与她“两厢情悦”的人也是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确切在京郊救过一个女子,也不过是顺手一捞罢了,楚休本身都不晓得他竟成了那“深闺梦里人”。
楚休听到这边的响动,抬开端来看向苏缘,只见苏缘正坐在阴凉处望着他,楚休的眼睛立即笑成了一双亮晶晶的玉轮湾。
比来摇光宫的花草格外精力抖擞,之前固然宫中也有花匠,苏缘却不如何太清算这园子里的植物。自从楚休住进了这摇光宫,在它们身上花了很多心机。现在苏缘坐在廊下摇着扇子乘凉,而楚休却挽着袖子翻看着一株兰花的叶子。
“柳妃。”苏缘正色道:“本宫克日传闻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正想问柳妃。”
柳妃固然一向跟长公主聊着,却时不时的瞥向别处仿佛在找甚么。
却说这一日柳妃又一次来到摇光宫问候长公主的身材,只见苏缘穿戴一袭淡青色软缎的衣服,头发上只要一个翡翠簪子,现在她气色红润,正在一边看书一边喝着茶。只这一身简朴的衣服,没有繁复的装潢,也没有气势凌人,她就只悄悄的坐在那边,多么浅显浅显的一小我。
哼!最受不了他如许的傻笑了。苏缘起家回到房中,只剩下楚休有些不知所措。女人的神采如何说变就变?阿谁柳妃前一秒还害羞带怯,后一秒就死死抱着他不放;这厢苏缘也是,方才还是含情脉脉,如何刹时就给了他一个冷脸?
哼!到我这摇光宫来一解相思之苦的吗?如果柳妃真的敢做出甚么有损皇家庄严的事,就晓得“长公主心狠手辣”并不是浪得浮名。
至于此人!苏缘狠狠的将扇子放在小桌上,抱动手臂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楚休:之前关于内元的事还不清不楚呢,现在又多了一枝桃花?
哎,楚休站起家来,拂去身上的灰尘,追着苏缘的方向而去。
柳妃心下暗喜,却做诚惶诚恐状,跪在地上道:“臣妾不敢坦白长公主,的确有如许的事,但是请长公主给臣妾一个辩白的机遇。”
柳妃低眉扎眼,内心却非常不屑:后宫里大家都怕长公主,说长公主雷厉手腕,可频频在皇后那边亏损,现在皇后废了,竟然也无声无息的就算了,哼!不过是个边幅平平、智谋平平的浅显女子罢了,可就这么小我,人间统统最好的东西都要先紧着她?好没事理!
“楚休先生曾经救过臣妾,回京的路上臣妾差点跌到河里,幸得楚休先生脱手相救。当时臣妾与楚休先生已经两厢情悦,只是回京不久臣妾便入了宫,臣妾自知对不起他,也没想到他……他竟如此固执,寻到皇宫里来。他只是一时情切,并非妄图长公主的权势繁华,若长公主真要定罪,就奖惩臣妾吧,请长公主宽恕楚休先生。”柳妃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