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草包[第1页/共3页]

董祖源、董祖常兄弟二人上到戏鸿堂二楼,董祖常叫道:“父亲,恰是我们一忍再忍,才有本日之祸!”

董其昌点着头道:“山阴张氏要为青浦陆氏撑腰,与我华亭董氏势不两立了。”

正喝酒间,陆大有仓促来报,说王县令把那八个打行光棍悄悄放了,被陆氏奴婢在城南船埠截住,来策应这八个光棍的另有华亭打行的四个青手,船埠上一场打斗,一个陆氏奴婢被打行青手用尖刀刺成重伤,所幸穆敬岩赶到,打行十二人有六人乘船逃脱,另六个抓住了一张萼大怒,骂道:“那狗字还真敢放人啊,他是董其昌养的狗吗!”张原道:“当即调集青浦诸生上县衙,且看这王县令如何作答。”洪道泰、金伯宗等生员闻讯赶来,与陆韬、杨石香和张氏三兄弟一道上县衙讨公道,陆氏奴婢押着那六个打行光棍,阿谁被刺成重伤的陆氏奴婢颠末大夫告急施救,止住了血,性命是保住了,这时一并抬着上衙门――

董其昌嘲弄道:“张鼻霜还是不甘心终老林下啊,阿谁张原,少年景名,浮滑高傲,迟早会刻苦头的。”

董其昌怒冲冲离了戏鸿堂,忘了另有一个百岁高僧陈宾竹留在这里,这和尚是色中饿鬼、huā里魔王,董其昌一走,这戏鸿堂二十多个丽姬美婢岂不都是给他筹办的了,董其昌本来安排了婢女画眉服侍他,他却嫌那画眉年龄偏大、不甚美艳,一把拽了另一个幼年貌美的丽姬就往配房拖去,那丽姬叫唤起来,这淫僧打单道:“你家老爷甚是敬我,请小僧来就是为了修习〖房〗中术,你若不从,只消小僧说上几句话,必将你痛打,你信是不信?”

董其昌唉声感喟,将卜世程之事说了,黄国鼎道:“王知县对教员甚是恭敬,上任之初不也拜访过教员吗,何故本日行事这般倒置一教员莫要心焦,明日我派人去问他。

董其昌沉着脸道:“如何回事,你们细细说来。”董祖源便将门客卜世程领着家奴去青浦索债却被张原和青浦陆氏的人痛打之事一一说了,董其昌用力一拍身边小案,案上盏碟乱跳,怒叫道:“欺人太过!欺人太过!”

董祖源看着父亲董其昌的神采,问:“父亲可有应对之策?”董其昌道:“吩计下人备轿,我先去见黄知府。”

王善继写好信,连夜派人送去松江府衙,十七日午前,黄知府派人来让王善继把这八个打行光棍开释了,王善继便在晚边趁着夜色放了那八人,内心略有隐忧,二鼓时分,听得县衙前一片喧闹,就知不妙,仓猝叫人把县丞和主簿都请来,出到日见堂外一看,月光下人头攒动,约稀有百人,六个鼻青脸肿的打行青手跪在最前面,不竭有人向这六人吐唾沫、丢砸石块陆韬上前向王善继见礼,诘责王县令为何擅自开释八个打行光棍,乃至于这些光棍在船埠再次行凶,将他的一名仆人刺成重伤?

董祖源道:“父亲此次若不能严惩那张原,我董氏在松江都颜面无存了小世程堂堂生员,托庇在我董氏门下,竟遭当众殴打,这清楚是打我董氏的脸。”打了卜世程的屁股就等因而打了董氏的脸,这话实在好笑,但董氏父子三人并不感觉,董祖常道:“张汝霜的两个嫡孙此次也随张原一道来了,张岱和张萼,在船埠打卜世程的就是张萼。”

二人又密议了一番,董其昌告别,回到府中,这才想起戏鸿堂另有个精擅〖房〗中术的百岁神僧,仓促赶去,却见那和尚把戏鸿堂三个最年青貌美的丽姬都弄到床上去了,董其昌非常愤怒,但也不好发作,临时没表情修炼甚么〖房〗中术,叫来奴婢把这和尚送到府中客房安设,不准这和尚到处乱走张岱此次来松江,除了助张原对于董氏外,还想拜访陈眉公,原觉得陈继儒还住在小昆山,十七日午间偶尔听陆韬提及,才知陈继儒已买地东余山,筑“东余山居”间隔余山北麓的陆氏庄园只要4、五里,张*道: “早知眉公就在东余山,我前日就奔拜访了。” 问张源、张尊:“燕客、介子,明曰一早与我去访陈眉公如何?”张萼问:“是钱塘县里打秋风的陈眉公吗,我不去。”张原道:“我陪大兄去。”陈继儒是董其昌老友,在倒董之前若能获得陈继儒的赏识,这对董其昌是一大打击,陈继儒除了能书善画以外,更癖好围棋和清言,所谓清言,便是《菜根谭》那样关于人生感悟的妙语格言,现在《菜根禅》尚未面世,而张原却早已熟读熟记,至于围棋,张原感觉本身能够与晚明围棋妙手较量较量,当然,如果是林符卿、过百龄那样的大妙手,他必定是下不过的,他的棋力在后代约莫是专业四段这日傍晚,杨石香请张原兄弟三人去他府中赴宴,杨氏也是青浦大族,家里开有书坊和造纸坊,松江谭笺也是很驰名的文房用纸,酒菜间杨石香又提起请张原选评八股文集子之事,张原问:“石香兄文稿收齐了没有?”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