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舵主长叹一声,仿佛很有无法,在她劈面坐了下来。
赵舵主也让部下人带走了李青峰,总算将林寻和他隔开了。
她被十三娘拉至一隔间,走了出来,掩好门窗。
“女人应当不是阿谁……家里的兄长战死疆场,独剩下一老母在家的不幸女子吧?”他说得气定神闲,眼里泛出一抹非常的目光,仿佛在等着她手忙脚乱。
赵舵主低头不语,眉头舒展。
“与甚么?”唐谷溪模糊感到一丝不安。
赵舵主迟迟收回目光来,嘴角挂笑,摸住桌上的酒盏,再次灌入口中。
“放开他。”
唐谷溪走上来,看向押着林寻的人。
既然赵舵主坦诚相待,唐谷溪便也不遮讳饰掩。因而,她将此事的后果结果,说给了赵舵主听。
他们两个,曾在同一屋檐下,吃着一样的饭,穿戴一样的衣裳,称兄道弟,习武练剑,少时的交谊并非全然消逝,但是士别三日尚当刮目相看,更别说这冗长的十数年里,光阴能窜改的,究竟有多少了。
“行了,把他放开吧。”
“不过,有一事我尚不明白。”
“恰是啊女人,那严相爷便是四王子的人啊!女人这回……可明白了?”(未完待续。)
“唐女人,你……”赵舵主走过来。
“他说过,是国相爷……严相。”唐谷溪微微蹙眉,像是晓得了甚么。
林寻早已被旁人按住了手脚,现在转动不得,只得大口喘着气,目光如剑,恨不得将李青峰穿个通透。
赵舵主听罢,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杯都乱颤起来。他胸脯起伏,气呼呼道:“我当月朔见此人脸孔,便知他是个不义之人,可没想到,竟不义至此!我赵某平生最恨叛变兄弟者和掠取人妻者,这两样他竟全占了!怪不得,方才林公子会……”
“但是,舵主既然有您姑丈所托,又能奈他如何呢?”唐谷溪打断他,声音却出奇得安静,“舵主美意谷溪心领,谷溪也没看错……舵主确是个嫉恶如仇、是非清楚之人。不瞒你说,我和林寻一样,皆想要了他的命!但是……既然他已归为舵主,那我不会再说甚么,只求舵主,今后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念及此,莫名的酸涩堵满了胸口,唐谷溪有些气短。
屋里只剩了唐谷溪和赵舵主二人,地上满目狼籍。
赵舵主手疾眼快,扬起一腿,击中了林寻手臂。林寻手指一松,匕首掉落下来。
话已至此,唐谷溪也不想多问,念及与十三娘另有话未说完,便起家欲辞职。
赵舵主面色略窘,干笑了两下,不出声了。
看得唐谷溪有些心慌。
不知为何,自从犯了眼疾后,身子也更加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