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骨瘦如柴,本该欢笑嬉闹,承欢膝下的春秋,却只能在世人的耻笑怒骂声中,忍耐着身上的痛苦下跪告饶。
“你是那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本蜜斯的闲事?我看你手中的铜钱,也是从这里捡的吧?豪门猪狗不如去死,你既然扰了本蜜斯的表情,那也跟着她一起受罚吧!”
徐凤年面前一亮,再发一问:“我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强者,你感觉有机遇么?”
“我晓得你,你能够不晓得我,我就叫徐凤年,是传说中的北凉纨绔,你还情愿跟我谈古论今,直抒胸臆么?”徐凤年直言道,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寒酸文士。
“走,跟我去辩经,好好打一打这些王八蛋的脸。”徐凤年抓住陈锡亮的手,就向报国寺大门走去。
到相国寺后,徐脂虎带着徐凤年几人吃了一顿斋饭,固然平淡,但也开胃,让徐凤年这类挑食的胃口,都多吃了几碗。
守门的人都晓得这位白衣公子职位显赫,不敢禁止,任由二人通畅无阻。
吃完饭,徐脂虎缠着王初冬这位写了《东厢头场雪》的才女给她讲故事,其他几女都饶有兴趣地留下来听,唯有裴南苇貌似不感兴趣,跟着徐凤年出门赏景。
毁掉你狐媚的脸,看你还如何勾引野男人!这位世家蜜斯如此怨毒的想到。
但这句话明显是有些多余,有这类热烈徐凤年不去找乐子,那他还是徐凤年么?
这泱州的文人视他如草泽,若不是不敢,都想往他身上吐口水,但这位寒酸文人却离经叛道,可贵能跟他有些设法符合,如果能够交友,当然是一桩美事。
说着,便将手中石子一股脑地向姜泥砸去,还尽是往她的脸上丢,起心要毁掉这张绝世的容颜。
陈锡亮长身而立,将半卷古书横在胸前,仿佛持剑的剑仙,胸有成竹般说道:“世子殿下敢做敢为,且未曾听过殿下伤及布衣百姓分毫,鄙人何必怕殿下呢?”
陈锡亮拱手道:“诚所愿也,不敢请尔!”
姐弟二人交心肠说了一会儿梯己话,徐脂虎便发起要带徐凤年去报国寺吃好吃的,徐凤年呵呵一乐,人家去佛门都是要求佛保佑,或者想要见心明性,得见真我,像他姐姐如许为了佛门斋饭而去的,可谓少有。
士为知己者死,能有徐凤年这等气度的主公,他陈锡亮这些年就没白等!
“唉,你们两个都是倔驴!难怪能看对眼。”徐凤年无法地感喟一声,立即就被徐脂虎捏住俊脸揉起面团来。
徐凤年呵呵一笑,提出聘请:“你能不怕我,那敢不敢跟我同席而坐,去会一会那些迂酸保守的冬烘?”
陈锡亮面色持重,曲腿就筹办给徐凤年跪下。
站在不远处的李淳罡刚筹办脱手,便听到大门别传来一声冷冽砭骨却又令姜泥暖和如春的磁性声音。
有李淳罡和卢白颉在中间漫步着,徐凤年也不担忧她们的安然,便领着这位刚承恩泽没多久,更加香醇醉人的王妃在寺庙里玩耍起来,不时几个搞怪的小行动,就让王妃红脸,佛祖都要掩面扭头,倒是挺风趣的。
徐凤年劈了个瓜给他吃,感觉人有胡想就很了不起了,管他能不能实现呢,总比甘心甘心肠碌碌有为好。
这个寒酸墨客,很对徐凤年胃口。
“她不是野丫头,她是我的丫头!”
这也足见徐脂虎并未被外界的那些污言秽语给诽谤到,反倒是如同垂钓普通,用心逗得那些家伙像狗一样嗷嗷叫喊来取乐。
听到此话,陈锡亮心中大为震惊,他千万没想到徐凤年竟然有这等野心,他那里是想要成为武道的天下第一,是想要成为真正一言九鼎的天下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