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徐凤年堵住话题,本想交好李淳罡一番的打算也被徐凤年给不声不响的粉碎了。
听到这讽刺意味实足的声音,靖安王终究绷不住,一口老血吐在马背上,差点跌落马去。
靖安王已经在暴怒的边沿,但看到徐凤年戏谑道眼神当中藏着的杀意,又是一阵心悸,现在两边本就剑拔弩张,在大战的边沿,一旦脱手他绝对是首当其冲,会被徐凤年挟持,最后即便不死,也会被钉在热诚柱上。
徐凤年恭敬点头:“小侄必然服膺于心,只要赵珣不冒犯我底线,我都不会杀他。”
这老王八算盘打得啪啪响,但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他徐凤年不但没有死,并且还反过来将王明寅收为己用了吧。
宁峨眉等人闻言皆是面露嘲笑,没想到这位靖安王如此的能哑忍,为了跟徐凤年和解,乃至不吝让替他而死的武将背上叛贼的骂名,真是好深沉恶毒的城府。
“王爷,请让我等脱手,为黄将军报仇!”杀声震天,惊飞芦苇荡里的鸬鹚鸟。
场面一时候有点儿难堪,阵前死了大将,却没有剑拔弩张,还是相互对峙,但世人的心弦都已经绷紧,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必然是石破天惊,血流成河。
坐在马车里的斐南苇听到内里凤字营的吼声,脸上神采非常庞大,她就这么被靖安王放弃了,像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猫,到走都没有再提一句。
靖安王却没有说话,目光划过白衣如雪的徐凤年,又看向他身后张弓搭箭面不改色的凤字营轻骑,再看到那坐在马车上抠脚的李淳罡和徐凤年白马旁的王明寅,终究松开了已经悄悄捏起来的拳头,缓缓一抬手,便有个近卫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他面前。
听到徐凤年的话,靖安王嘴角抽搐,捧着盒子的手也颤抖起来,徐凤年这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一刀劈死青州武将,徐凤年白衣如画,滴血不沾身,出尘绝世,傲然端坐在白顿时,跟脸上染血的狼狈靖安王比起来,气质的确完胜。
“这盒子内里,有半截古剑和一本刀法,都是本王从武帝城求来的宝贝,刀法特地拿来赠送贤侄,而木剑则是李剑神的物品,此番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靖安王将佛珠丢在地上,脸上阴晴不定,本身襄樊城内战力前三的时候武将竟然会被徐凤年这个小牲口一刀劈死,并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当着他这位青州之主的面,这岂止是打脸,的确是踩在脸上了!
徐凤年心中不屑,但还是假装惊骇地拱手道:“多谢王叔不杀之恩。”
话是这么说,徐凤年又在内心加了一句,忘了奉告你,我的底线很矫捷,我欢畅时你在我脸上吐口水也不会活力,我不欢畅的时候,你左脚先迈入门槛我也要杀你!
“王爷奇策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靖安王:“???”
独一分歧的,便是徐凤年的这个鸟笼起码让她不架空,能够心安的住下来。
然后才拱手伸谢:“多谢王叔好礼,侄儿还要赶路,就不留王叔了。”
固然他已经被钉在热诚柱上了,但落在徐凤年手里的滋味他绝对不敢尝试。
她不知是该感到哀思还是该感到荣幸,若非碰到徐凤年,她还是会被靖安王困在高房大瓦的王府里,可碰到了徐凤年,也只不过是从一个鸟笼转移到别的一个鸟笼里罢了。
裴南苇的动机俄然通达多了,拉着王初冬的手点点头:“嗯,mm言之有理,心安之处便是第二个故乡,没想到我裴南苇也要重新有个家了。”
“徐凤年,不管你相不信赖,但我还是要奉告你,武帝城的那位跟我干系匪浅,我如果情愿,便能请他出城,杀你易如反掌,但我却不会这么做,你晓得为何么?”靖安王俄然抬高声音对徐凤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