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闻言双手抱拳作礼,向世人团团一揖,由衷赞道:“江湖人言五行门中妙手云集,本日一会公然名不虚传。年青一辈中尚且有人能具这等见地,放对一招就瞧出了小子的来源。鄙人来得冒昧但绝无歹意,还望诸位豪杰不要见怪!”
他这几年修习玄功见地颇广,心下明白这青衣人用的乃是借力打力之法,将本技艺头的拳劲传给火玄牝二人,而他二人的拳掌力道又运到了本身身上。
他此言一出,天然是承认与这青衣人是了解的了。世人听方天禄说这青衣人似是甚么莫大帅的子嗣,都是猜想不到,一时候相互群情纷繁。
吕子通闻言微怔,疑声道:“哦?还恕老夫猜料不到,在此就教令尊名姓,又如何说与我既曾攻伐对垒,又有袍泽之情?”
这等传劲的法门在武林当中,最为高深的当属玄门武当一脉的太乙玄功。加上这青衣人所用的掌法以柔化刚,似极了武当派的绵掌工夫。是以木玄英心中动机一转,便叫破了此人的来源。
江雪茵瞧得不明就里,低声问柳少阳道:“少阳哥,莫大帅是甚么人?你的这位方师父好端端的,见了此人又如何竟会哭了?”
吕子通刚才一向坐在椅中,听了这话长身而起,走上前去微一拱手,朗然道:“我五行门朔本乃是玄门齐云一脉,与武当派不但无怨且有渊源。足下贵姓大名?彻夜闯我五行门总舵窥听,不知意欲何为?”
实在徐义当年在张士诚帐下时,虽也曾率兵卫土掠地。但于武学一道并无过人之处,加上现在又已年近六旬,比起江湖上的平常妙手也有不及。
方天禄听他称本身为“方叔叔”只感觉非常耳熟,怔然之下忽地想起一人。当即蓦地里从座中站起,神情冲动,颤声道:“你……你是莫大帅的公子……凌涛侄儿么?十几年前莫大帅惨死,你这孩子消息全无……想不到再见竟已挨到了本日!”一眼未毕,竟而老泪纵横。
门主吕子通既然亲去,柳少阳和孟绍良位居摆布使者自是同业。总舵的五位掌旗使中,除了金选策和水玄灵远在中州,其他三人并着闵洪等门中的江湖妙手,也是悉数前去。方天禄自回禄寿山庄不提,五行门中的表里之事,皆由徐义暂为筹管。
“嘭!”声响处,厅内群豪定睛去瞧。只见那青衣人身子晃了晃并未倒下,安身场中面上含笑。火玄牝等三人却都是各自都退了数步,方才将身形站定。
柳少阳见这青衣人年纪约莫三旬,身形瘦高面庞清癯,与平素里见过的江湖豪客浑然不类。此时立在场中雍容自如,气度实在不凡。
屋里的世人均未想到其间密议有人偷听,吃惊之余正想出去一看究竟。玄关背后却忽地现出一道青影,虚晃之间,直朝厅内闪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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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禄用心有此一问,明显是隐有嘲意。柳少阳等人听了均是悄悄好笑。可在场世人中的徐义一党,却均已沉下脸来。
木玄英见他招式精美,心中不敢小觑。旋即变招化爪为拳,往那拍来的两掌迎了上去。与此同时,那人身后的火玄牝和土玄远,也都回过神来各自再出拳掌,齐呼一声“躺下吧!”,皆冲这青衣人背脊攻去。
本来他与这青衣人拳掌相对之时,只感觉本身的拳劲有如被对方吸走普通。接着便有一股大力顺着两臂涌来,直震得胸口气血翻滚。他本身不由地退了两步,方才将力道卸去。再一瞧火玄牝和土玄远,竟与本身的情状无异。
“啪!”地一声四掌同时订交,火玄牝和土玄远只感觉本身劲道甚猛的掌力,有如击在了棉絮之上。顷刻似泥牛入海,劲力无踪。两人一怔之下,那来人已借着掌势身形一翻,从上方悄悄跃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