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甚么？”我迷惑看他，他微微侧脸，面红耳赤：“他可看了蜜斯？”
【恩，穿好了，何事？】在心中问他，他道：“是天命让我问的，你既然穿好了他就过来。”
他说得对，果然我们有了豪情，现在，倒是不舍他被抓回天庭，去做甚么神女的后宫男妃。
我一怔，哭笑不得：“呵……小剑，你在想甚么？天命只要十三，且为人朴重，你也说龙渊跟从之人，必定取信守义，他怎会做那种事？”
从水中起家，带起轻微水声：“哗啦”，立于岸边，湿发盘于头顶。轻风缓缓，带着阳光暖和，不觉酷寒。缓缓拿起纱布。层层裹上身。
蓬莱悄悄的凌晨，我坐于柔嫩草坪之上，身后小剑和夙昱，为我清算长发。心中一动，夙昱说想做女孩，对我而言，或许是件功德，我元宝现在独缺个贴身丫头，小剑虽是剑，但他……算是雄剑，还是有诸多不便。
小剑木然看他，呆呆走到我身后，不看我一眼，如有事让贰心虚不敢看我。他手捧我长发，夙昱小小双手为我梳理，模糊感受热意流入发根，迷惑而问：“夙昱，你在做甚么？”
“吹干太慢了，我能接收太阳之热，为仆人烘干长发，更快一些。”他的话，让我吃惊，他竟然另有如此感化？夙昱真是越来越短长了。
我扬唇而笑：“还是因为我跟天命走了？”
他低脸不语。
抽抽眉：“小剑，你在看甚么？”
“小宝你没事了？！”露华师兄朝我伸手奔来，如要抱我。天命俄然将我往身后一带，立于我身前之时，也堵截了我与溟海师兄的对视。
在阴池中回身看他，他规端方矩手捧衣衫立于池边，不由得而笑，小剑老是存在感极弱，我竟是也会将其忽视。
顺他目光而下，顿时一僵，他视野所落之处，恰是我穿衣的倒影。
“小剑主子，别愣着，来帮手啊。”夙昱唤小剑，小剑这才回身看向夙昱，夙昱拿起我的发丝，“小剑主子气不能帮我捧着，我好给仆人梳一梳。”湿发未干，若就此放落，只会浸湿我后背衣衫。
************************
夙昱用柳簪为我牢固发髻，非常对劲地飞到我身前，没有五官的脸正对我的脸，连连点头：“恩恩，我真是短长。”
他帮我将纱布牢固，拾起衣衫缓缓飞起，我撑开双臂，他为我穿上衣衫，乌黑的小人，在晨光中透亮，染上金光。
“仆人，夙昱决定，夙昱要做女孩儿。”他俄然说，我笑看他地上暗影：“哦？为甚么？”
小剑立即抬脸。后背微微生硬，脖子生硬。目视火线，不再斜视。
二货话音刚落，草地上仍然浮出黑影，抬脸看去，天命已经从天而降，仍然双手环胸，仍然拽拽模样。二货立于他身边，先“扑棱”飞落，到我身前：“阿宝啊，明天我不陪你了，跟你有豪情了，如果看你被人欺负，我会忍不住脱手的。被人发明我的真身，只会给你带来费事呐。”他说得尤其当真，我怔怔看他，他真算是不参战的冠冕堂皇的来由吗？
看到此，不免心中生忧。
“别废话了，该走了！”天命烦躁而语，伸手就来拉我。俄然他朝上方看去，拧眉不悦，“如何这么多人来接你。”
“能像仆人这么标致，还能贴身奉侍仆人。嘿嘿。”他笑得天真恶棍，我也笑了，夙昱心机简朴，他尚未成人形，也未通人道，所说之话，皆如孩童般纯真。
想起家穿衣时，小剑还跪在岸边。我朝他眨眨眼，他恍然回神。仓促放落衣物，红脸回身走开五步，背对我悄悄站立。